一个一个,发出凄厉至极的呼喊之声。
苏南的脸色苍白,这一幕,就连他都未曾想到。再次看向王风,终于遍体生寒,有了无力之感。
“你算到,他根本不会离开?”苏南沉声对着王风道,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在刚刚不将毫无还手之力的王风直接杀掉,以解心头只恨。现在若在想杀王风,他也怕和其他影脉一族的修士那般,一旦靠近王风的身体,他赖以生存的影子便会和自己分割开来。
可是,那唐朝为何不离开?他与这先知一脉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在刚刚,还斩下了王风的双手,一旦他回来,以剑脉和自己的影脉,难不成他以为,他带领着先知一脉可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刚刚离开,对于苏南来说,那是唐朝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若是他不想离开,亦或者想成为王风嘴中的掌教,那他为何要斩下王风的手掌。这样做,无疑是返回到先知一脉,也不可能获得这些修士的心。这样的做法,对于上位者看来,是为大忌。
恐怕那左相和右相,甚至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和苏南一般的想法。
可是现在,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朝居然真的没有走。
“你可曾算到,我必定在二十息之内出现?”唐朝没有去管先知一脉的呼喊,也没有去管左相和右相的虎视眈眈,反而对着王风道。
王风却摇头,道:“从到这里之时,举一脉之力知晓老祖神谕中的那个修士出现,除非掌教带领着我们,不然我们这一辈子,再也无法运用罗盘,先知一脉,从此将从神域之中除名。至于那二十息只数到十九息,是因为若在二十息之内,您若是不出现,我等便自刎而亡,以我等之魂,为您开辟一条归去之路,待到来生,在投入您的门下。”
唐朝冷笑,道。“这么说,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我先知一脉,只认传承,从不认人,不管您现在如何说,如何想,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您说我们追随的是老祖那遗留而下的神谕也好,追随您本人也罢,我们都无二话可言。如今这一幕的后果,我等都清清楚楚,既然选择这么做,那么就不怕前方的阻力有多大。”王风接着道。“掌教的野心极大,不会局限在众生殿这样的宗门之内,我等虽然举全脉之力,想要查探您的前生来世,可您的人命星图,根本不是我等可以窥探,我等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只能查探到少许。”
这少许,王风没有说,唐朝没有问,可是从唐朝的眼中,可以看到那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出现,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不错,今日就算你们不拜在我的门下,我也会想尽办法,收服其中一脉,为我所用。你查探我的命格,本是死罪,念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我也懒得追究,这世上能人何等之多,我能阻止的了你们,却阻止不了他人。可你们要知晓,我唐朝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谁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便不计一切的后果杀谁。”
“我等誓死追随掌教,永不叛变。”先知一脉的所有修士,纷纷对着唐朝低头。
正如唐朝自己所言,他所图甚大,肯定不会这么甘心的离去,若今日在这里不掌管一脉,在众生殿之内,他便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只有有了话语权,他才能知晓关于摩罗的一些事情。这摩罗算计了那么多年,肯定知晓着一些让人心惊,甚至让他那个层次的高手也要动容之事,不然跨越了这么久的时间算计于唐朝,付出的代价绝对也让他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