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在眼里,不由有些惊讶,暗自喝彩道:好爽快。呵呵一笑,继续大快朵颐。
不想黝黑少年后发先至,须臾,二人竟是同时解决了手中的羊腿。黝黑少年随意抹了把嘴,看着胖子白嫩的脸庞,不由笑了起来,却没有笑开。
胖子也傻呵呵地跟着笑起来,肥胖的脑袋搁到两条粗壮的手臂上扶到桌上,也许是压到了嗓子,瓮声瓮气道:“小哥真厉害,吃的比我还快,在俺们宗里,俺可是吃得最多最快的。”
黝黑少年不禁莞尔,取了桌上一个空杯子,倒了杯茶水,问道:“不知兄弟大名,师承何宗何派?”
胖子一听脸上居然显出两片红霞,先是爽快开口,可口一开却又忸怩道:“啥大名不大名的,叫俺牛犇就行了。那个说来、说来真不怕小哥你笑话,俺师父说俺这样貌太给他老人家丢脸,叫俺出去,别告诉人家自己是哪个门派的,小哥可别见怪。”
黝黑少年一听,倒也没有多言,脸上倒是罕见地又露出笑意,端起桌上的茶杯道:“不会,我叫问天。”
胖子一听,顿时把脸上的眼睛瞪得老大,可还是压低声音,惊呼道:“你是问天?孙问天?兵家的?”脸上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问天有些纳闷,不禁疑惑道:“没错,不过你又如何得知,咱们以前见过?”问天不由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可牛犇飞快地摇起他那肥硕的脑袋,随后道:“没有没有,咱们可没见过,不过小哥,现在江湖不知道你的,那肯定是不在江湖了。”
问天皱起,被海风吹黑的皮肤让人有种两年前没有的沉稳的气息,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道:“我有这么出名,我可是刚回到东圣不久而已。”
牛犇想了想,忽然传音道:“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小哥跟俺去别的地方聊?”
问天想了想,又上下打量想牛犇,忽然也传音问道:“你也是九流中人吧?”
牛犇这时脸上又是一红,有些窘迫地点点头,须臾传音道:“小哥也不是外人,俺是农家的。”
问天见牛犇俨然一份赤子童心,心生喜欢,不由乐道:“走,兄弟,我请你喝酒去!”阁中众人忽然听到问天的声音,不由回头看去。
只见问天一拍牛犇厚实的肩膀,便当先踱步而去。牛犇一听喝酒,倒也喜上眉梢,大呼道:“喝酒,好嘞,小哥,等等俺,喝酒俺最喜欢了!”
说着牛犇便抖动着他那圆乎乎的身躯,快速地跟着问天下楼,虽说他身子笨重,可走起来却丝毫不见他有多费力,似乎脚步声音非常轻。
楼上众人看到这二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一白一黑,一前一后,当真是可笑不已。
“瞧这小胖子多有意思,简直比月亮还圆。”
“别说,还真是,白白胖胖的,昨儿个那小姑娘可白净多了!”
老于头和臭王八罕见地一起调侃起来,一时阁中又是一阵闹腾。
一盏茶的功夫后,问天和牛犇二人来到了一家酒楼,只点了几斤牛肉,其余就是两坛子酒了。
问天将腰间的葫芦拿上来,牛犇也早已看到这葫芦,他忽然本能的吸了吸鼻子,眼中一亮,惊喜道:“酒!”
问天点了点头,打开盖子,顿时一股别样的酒香溢出,他给牛犇倒满了一海碗,便又盖上盖子,别到腰上。他端起自己的海碗,碗中是这桌上的美酒,确实寻常的高粱酒,不过辛辣够劲。
问天道:“请!”却是先干为敬
牛犇嘿嘿一笑:“喝”说罢也是一饮而下,他也是迫不及待要尝尝了。喝完皱了皱眉,咂咂嘴道:“喝起来也不怎么样呀,小哥,这是什么酒?”
问天听牛犇如此直言不讳,不禁好感更生,道:“这是一座岛上的岛民所酿,唤作清酒,这两年我一直都喝这个,开始也觉得不好喝,不过聊胜于无,如今倒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他这两年间大多时间都在海上,四处寻找周瑶,有时候几天都不进一米,不过这清酒他总是带着喝上几口。如今想来,他不免由心下黯然,见牛犇怔愣地看着自己,便笑道:“照你方才所说,如今我可算是值了钱咯?”
牛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回道:“何止是值钱,你现在,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肥羊了”说道此处,他倒是反应过来,连忙又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