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混账东西,本宫的母亲被抓到了大牢里面,你们告诉本宫让本宫不要去管。”
“娘娘……”崔公公跪在了地上,拉住了齐妃的衣裙,“这次在围场上,皇上已经对您有诸多不满意了,这回宫之后一次都没到您宫里来,如今又出了景王殿下与重光公主遇刺之事,皇上这几日心情都不好,连着发落了端王殿下跟晋王殿下以及好几位大臣,娘娘您就不要去触霉头了。”
齐妃抬脚踹了崔公公一眼,“胡说八道,皇上只是事情忙所有没有时间来看本宫,若是本宫现在不管母亲,难道看着母亲被斩首吗?本宫肚子里面有皇上的孩子,皇上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定然会饶了母亲的。”说着,她不理会他,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娘娘……”崔公公急喊一声,追了出去。
麟趾宫中,一身雍容气度的妇人坐在软塌上,听着下面的汇报,微微一笑,“齐妃真是半点都沉不住气,看来这几年她在宫里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宫女蓉儿听着这话,附和说道:“那齐妃到底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有了龙胎就有了依仗,她肚子里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呢。这次被刺杀的人可是景王与重光公主,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分量自然就轻了不少。”说到这里,她看了德妃一眼,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语不妥,“娘娘,奴婢不是说您年纪……”
“罢了,本宫的确是比不上齐妃身体鲜活青春,可是那又如何!”德妃不算美丽的脸上透着几分莫测高深,“本宫就算留不住皇上,可是皇上不也是三不五时到本宫的宫里来,哪怕是出了南宫家的事情。”
蓉儿看着主子自信从容的容颜,低下了头,德妃娘娘在宫里不是最出挑的,不是最得宠的,却是一路走的最平稳的,之所以能这样,是因为她永远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可惜雅馨阁的那位却恃宠生娇,不知轻重,再多的耐心都会有用尽的一天,更何况是皇上那样的帝王。
安国公府外面,一队衙兵押着一个妇人从里面走出来,那妇人嘴被步给塞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娘,你们不能抓我娘。”齐世朝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声吼道,想要去拦人,却被旁边守卫的衙兵给拦住了。
安国公眼瞅着妇人被带走,真个人站在人群后面,瑟瑟发抖,嘴里喊着,“夫人……”却是半步都不敢向前。
安国公夫人回过头看着身后大门口被拦着的儿子,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就发不出来,她目光狠狠的瞪着四周的人,她已经让人去通知女儿跟父亲了,很快这些抓他的人就得乖乖将她送回来。陆家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身影,那人身姿窈窕,一身淡紫色长裙衬得她优雅从容。她也看到了她,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是在向她点头。
安国公夫人双眸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这个贱人,一定是她栽赃陷害!
“走,还愣着干什么?!”旁边一个衙兵不悦说道,推攘着安国公夫人往前走。
叶凌汐站在原地,看着被带走的安国公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一次全看陆家与端王的表现了,不过结果,总是要让安国公夫人失望了。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身后一个冷嘲的声音传来。
叶凌汐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侧面容冷峻的男子,淡然一笑,“安国公府还在,陆四少觉得有什么值得我满意的?”
陆琰看着这张清秀的脸上从容自信的笑容,觉得刺眼极了,这个女人给他的震撼不少,木兰围场上,驾驭烈焰马,救景王,三番两次能够躲过暗杀,这有的可不止是运气。
他本来想从景王那里了解更多有关她的事情,可惜景王并不愿意多说。他让人去她曾经住过的村子里查过,她的确是在那里呆了三年,但是他不相信一个平庸懦弱的人因为乡下那三年就能脱胎换骨。
“叶凌汐,你不觉你太过分了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陆琰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难道因为齐世朝犯的错,她就要毁了安国公府吗?这个女人未免太狠了。
“过分,抓走安国公夫人的可不是我,我也没有让她派人行刺于我。你问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叶凌汐看着面前的男子,漆黑的某种掠过一抹暗涌,“那我也想问一下,你陆四少又是什么样的人?忠肝义胆,铁血傲骨,还是……是非不分,忘恩负义。”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
陆琰俊朗的脸上骤然浮现一丝怔然,眼前的人眸子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是最真切的恨意!这样的眼神,午夜梦回的时候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看着他微怔的神情,叶凌汐嘴角漫过一丝嘲讽之色,这是在开始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不用回忆,后面她会帮他们慢慢回忆起来的,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身后一个沉郁的声音传来,“我母亲已经准备向定阳候提亲了,对于不安分的人,留在身边最好不过。所以,我决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