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内只怕已经『乱』了套!”孟姚大笑道:“将军一招厉害,只是不知道兀达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得吐血!”
云昭微笑道:“吐不吐血我不知道,但肯定已是『乱』了方寸。攻城,重在攻心,特别是燕京现在面临着这种状况,客强主弱,司马仁坐拥五万步卒,而蒙族在城内的军队只有万余,我最希望的就是他们内部自相猜忌起来,那就最妙了。”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
“如此一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夺得燕京城,要是能一举擒下兀达,那可就完美了!”苏定方笑道。
“恐怕不大可能!”云昭笑着摇摇头,“这一招,最大的可能就是动摇他们的军心,特别是司马家族的军队,他们是守城的主力,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投靠的主子已经离失败不远了,不知他们会作何想法,还有没有今天白天作战的劲头。”
丁仇忽然道:“将军,您说,司马仁这狗头一旦知道事情不妙,他会不会向我们投降?如果他投降,您会接纳他么?”
丁仇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朝思暮想的就是砍下司马仁的头,如果司马仁投降,云昭为了大局,说不定就会接纳他,那时候,可就难办了,这仇想报可就难了。
云昭耸耸肩,“一个朝三暮四的家伙,谁敢信任他?而且,蒙人也不是傻瓜,岂会不防着这一点。更何况,司马仁只要不是脑子进了水,就不会如此做,他难道不知我们与他的仇恨深似海,高比天,投降我们,他有活路么?”
丁仇满意地点点头,“是啊,这样的家伙,就得一刀杀了干净!”
高一功看着云昭,“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继续攻城?”
“等一天!然后再一次试探一下!”云昭道。
“是!”
“卢州那边,让王强与李富贵暂缓进攻。”云昭停顿片刻之后,突然道。
众人都是一愕,“将军,这是为何,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巴鲁图现在后勤线已断,举步维艰,韩江的步卒被我们赶得无路可去,不得已与巴鲁图汇合,更是加重了巴鲁图的负担,现在正是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啊!”高一功道。
云昭微微一笑,“如果我们这里一切顺利,那巴鲁图就不用回来了,如果兀达能够稳住燕京的形式,并且作出正确的应对,那我们就需要巴鲁图回来!”
“需要巴鲁图回来?”众人都『迷』『惑』不解,蒙元大受重创,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如果让巴鲁图数万大军返回,蒙元势力大涨,又有了抗衡本方的基础,怎么在将军的嘴里,反倒是有利于安庆边军似的呢?
云昭笑着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以后大家都清楚了,好了,今天都去洗洗睡了吧,我想蒙军今夜是没有心思来打劫我们的大营的,大家可以放心睡个好觉,散了,散了!”
带着一颗困『惑』的心,众人纷纷靠辞而去。
将众大将送出帐门,云昭凝视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燕京城,微笑道:“兀达,我还真期望着你的表现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燕京城内,忠王府。司马家族统治潭州多年,但现在的潭州已经变成了燕京,原来的司马府现在已经变成了皇宫,而城内最好的房屋基本已被蒙族贵族占去,当司马仁重回潭州城的时候,他只能委屈地住在了一个小院子内,比起他以前的大府第,小了十倍也不止,但他只能忍受,谁叫他现在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呢?也许,随着蒙军的节节胜利,自己也将重新拿回昔日的荣光。[]征途446
原来的潭州土著居民,再又一次看到司马仁的时候,他们的眼光是极其复杂的,这让司马仁很惊悸,很愤怒。但却无处发泄。
本以为这一次找了一个好主子,在大越内部打成一团的时候,蒙人这边却是如同朝日初生,生气勃勃,可谁知道,转眼之间,这初升的朝阳便成了夕阳西下了。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司马仁悲哀地想着,书房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砸得稀『乱』了。
“家主,几位爷和瑞公子都过来了!”一名老家人有些惊慌地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暴怒地老爷。
“让他们进来。”司马仁颓然坐下,挥手道。
司马家族的核心人物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了房内的一片狼藉,众人都毫不意外,事实上,在他们的家中,刚刚也上演了几乎同样的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