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从凌晨三点时开始沉默着蓄£精养锐,十力念完半卷晦涩经书后,便加入了大小双的行列,反正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尤其是小双同学似乎对抢媳妇的事情熟门熟路,只是似乎可惜今天马上要上演的抢婚事宜不在自己的主场,不然起码要拉上一群弟兄,哪怕不动手,摇旗纳喊助威也要帮大刁民飙出一身的威猛气势。在小双同学花季年华的眼中,抢媳妇儿的事情,拼的就是个气势嘛。只不是知道小喇嘛那个装满种种梵经和内家功法的小脑袋跟双胞胎凑在一起会碰撞出什么样火花,要知道这个小家伙可是自打会走路起就跟着大刁民在昆仑山的流水村里作威作福。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云道今天的人品真的好到爆发,之前一直空中管制外加延误到让人蛋疼的京沪航线居然按时起飞。从登机的那一刻起,李家大刁民就开始酝酿出一脸标志性的微笑,笑得那叫个让人蛋疼的灿烂,加上那一身奢华到让双胞胎都咋舌的阿玛尼装备,整个儿就是一宁沪线上常来常往的标志型金领,从登机到起飞,小双同学起码发现了有三位漂亮姐姐略带羞涩表情地跟刁民老师打招呼,惹得同样发现这个现象的大双捶胸顿足大呼老天无眼世态炎凉。
不过这一行四人的组合不可谓不彪悍醒目,之前被蔡家女人颇费了一番心思打造出来的李大刁民自然不在话下,加上跟李云道寸步不离的十力小喇嘛一身浩淼佛息,一张玉雕粉琢到能让秒杀全年龄段女性朋友的小脸蛋,再加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又同样帅气异常的花季双胞胎,这样的组合对于京沪线上的众多女性白领有着几乎通杀的诱惑力,就连空姐的招呼也似乎热情了许多。
飞机起飞后的第三个十分钟,漂亮空姐递给李大刁民一张字条。字条本身是一种李云道没有见过的国外高档女性香烟的中的粉色锡箔纸,不过引起大刁民注意的并不是字条本身,而上面一行笔力张狂到一定境界的草书名字,外加一串上云也不太普通的手机号,因为很少有手机号会有如此多的0,除了前几位,后面几乎全是零。不过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张笔条出自一个女人之手,之所以李云道知道是女人,因为这个名字太女人化了——薛红荷,基本上很少会有男人愿意把这样一个名字按在自己的头上。
李云道一反常态地没有皱眉,只是很礼貌地冲漂亮的空姐挂着一个标志性的微笑:“谢谢!”
漂亮空姐秀姐微红,轻轻弯腰道:“字条是那位女士递给您的。”
李云道回头,一个戴着宽大黑色墨镜遮了大半张脸的女子冲大刁民做了一个足以让所有男人头皮发麻精£虫上头的动作——这个皮肤白皙到可以让绝大多数亚种女人都汗颜的女子先是冲李云道微微一笑,随后恶作剧般的伸出秀丁香舌,在涂了炫色唇彩的薄唇上方轻轻描过一圈,接着又似乎面露羞涩地轻轻咬住下唇——诱惑,百分之一百地诱惑,十成男人里面有九成九挡不住这种洞悉男人内心最深处的女人,剩下的不是身体有毛病就绝对是太监。
李大刁民既没有像傻蛋一样愣在当场,也没有故作姿态般的摆出轻视嘴脸,只是冲那位叫薛红荷的女子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和这个陌生的女人打过招呼,过程中没有轻视,更没有想象中的情£欲,更多的像是一位胸襟宽广的长者面对晚辈的恶作剧时表现出的宽宏和大度。
叫薛红荷的女人似乎也觉得调戏这么一位少年老成的家伙没有什么意思,一轮“交锋”后便不再继续,打起手边的一本《胡润百富》,中间有一篇文章提到了昨天刚被一个疯女人折腾过的汤家大少,颇感兴趣地了一小段,片刻后又失去了兴趣。通篇都在讲汤家大少现在如何地精英如何地有所为,对于深喑长三角这个圈子内幕的她而己,无异于一个不着边际的冷笑话。再抬头坐在右前方的某人时,突然觉得这种似乎上去精神世界强大的“少年大叔”比如今在大上海春风得意的汤家大少要有意思不少。
李云道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人认作“少年大叔”,谁也不知道,从登机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已经天人交战的李大刁民有多心慌。“果真冲动是魔鬼”,李云道只能在心里苦笑,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在琢磨着,见到她了以后,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难道只是去问个理由:为啥对俺撒谎不守信用?李云道在昆仑山读了二十五年等身书,不代表他不了解世事人情,八岁就已经把厚黑教主那本繁体《厚黑》翻到手软的大刁民比谁都了解人性本恶的道理,不然也不会从小小年纪就在民风相对淳朴和善良的流水村里作威作福。
“云道哥!”十力突然转过头来,仰头着李云道,目光依旧清澈。
“嗯?”
“桃夭姐蛮好的。”
“我知道。”
“真的蛮好的。”
李云道点头,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第一次坐飞机的李大刁民在想些什么,接下来,便一路无话。
十一点三十分,准时出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