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我们不回内蒙了,那位真能放了嫂子?”
诸振东表情肃穆:“内蒙道上都知道隶王爷说话一言九鼎。”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真不放,隶王爷好像有三个老婆四个女儿还有一个独子,是吧?”
泥鳅点头:“要真那样,就杀回去!”提到“杀”字的泥鳅坐直了身子,倒真是一身掩不住的杀气。
“也不知道小芳怎么样了!”泥鳅刚刚正经完,又开始“伤春感秋”了,小芳是包头一家按摩中心的头牌,泥鳅是常客,之前拿命填出来的钱也大多花在了那娘们儿肚皮上。
诸振东笑骂道:“干完这一票,都要跑路去越南了,你还惦记个屁的小芳!”
泥鳅也是笑了笑,弹给处理完“肉票”的胖子一根烟,胖子笑眯眯地点上,猛吸一口,呛着了,咳嗽时满嘴喷血。
“东哥,胖子的舌头伤得不轻啊!”泥鳅捂着自己的小腹,表面纠结,但到胖子满世界喷血星子的模样,也要觉得自己似乎还算是幸运的。
胖子却笑着含糊不清道:“没事儿,人胖,血多,经得起流。”
“再等等,黑鱼办事儿向来速度不慢,药回来了,就能都轻松些。”诸振东也一直忍着微微发颤的左手,刚刚在车上最后还是他出手外加用了乙醚才将小喇嘛暂时摆平,就这样,左手的骨折伤势估计都不在黑鱼之下,但是他一直忍着,当了那么多年兵的他自然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士气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三个人都靠着一根水泥柱子坐着,仰视着布满裂痕黑如地狱一般的水泥天篷,恰好诸振东口袋里的手机响起,诸振东用右手解开左边的口袋,拿出手机,了号码,面色转冷:“嗯?”
“可以打电话给秦家了,开价一亿,不能还价,事后我这边的五千万也会一子儿不拉地打到你的帐户上!”一个男声,听不出具体年纪,整个过程都是这位买家在操纵。
干一票大的,能赚五千万,诸振东四个人可以在东南亚随便哪个国家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了,他倒没有奢望能将秦家的赎金一块儿带走,甚至他现在就可以猜到,买家的真正意图并不是秦家的两个小男孩,而是稳坐秦家第一把交椅的秦孤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