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是什么东西?”
莫月坤勃然大怒,一边在秦霄身上狂踹,一边喝骂道:“我妹妹嫁给你,那是你秦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顶撞父亲,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在我莫家眼里不过是一条狗!”
“哈哈……你们一家人竟然跟一条狗浪费时间,你们又是什么?”秦霄披头散发嘴角溢血,这一狂笑看起来格外狰狞。
“哥!”莫月溪皱起眉头。
“月溪!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他?你给我莫家丢的人还不够多么?”莫月坤怒视妹妹。
“秦霄,你就跟父亲认个错……”
莫月溪却是恨透了那个女子,但是她对秦霄的感情却是真的,事发之初她发了狠话,甚至把这事告诉父亲,如今却有些后悔把事情闹大,她打心眼里不希望秦霄出什么事,看到哥哥出手殴打怎么能无动于衷?
但她知道,事到如今这件事已经引起轩然大波,莫家乃至天池都颜面尽失,要想挽回这种局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秦霄出面承认只是一时冲动,说出要休妻的话,把过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
“贱人!闭嘴!”
不等莫月溪把话说完,秦霄双眸中透出怨毒无比的光芒:“你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我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让我给你们莫家的人道歉?早知你心性如此恶毒,二十年前我就把你剁成肉酱了,想着这些年跟你这种毒妇同床共枕,我就觉得恶心!”
莫月溪自幼在父兄的宠爱中长大,性格极其骄傲狂妄,根本受不了一丁点气,听到秦霄如此恶毒的话,她差点没被活活气死。
“秦霄!你我夫妻一场,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她眸子里杀气闪动。
“是!我恨不得你死!”
“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再做夫妻了。”
“夫妻?”
秦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嘴是血:“你敢跟我继续做夫妻吗?不怕我半夜醒来,趁你不备把你给活剐了?”
嘎!
这句话说出,莫月溪脸色不由大变,她没想到秦霄对她的恨,竟然深到这种程度。
在她看来,事发之初秦霄那么决绝是因为愤怒,过了气头也就没事了。毕竟,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不到两年,跟自己却是二十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为了一段不到两年的感情,真的对自己生恨?
直到秦霄说出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想过了;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她跟秦霄的二十年夫妻之情,远远比不上秦霄跟那个女人,不到两年的感情。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明白一个道理。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她害死的,即便当年她没有背叛秦霄,如今秦霄跟她莫月溪在一起二十年,当年的感情也会逐渐淡薄。
可是!
秦霄知道了当年的背叛戏码,是她一手策划的,知道了那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知道那个女人被莫月溪逐出炎黄,知道是莫月溪害死了她。
先不说他对那个女人,到底还剩下多少感情,单单是莫月溪毒如蛇蝎的手段,就足以让他对她的感情彻底消失。
之前他爱莫月溪吗?
二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可以说,是莫月溪自己把秦霄对她的感情葬送了,是她狠毒的手段,让秦霄对她充满仇恨。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莫月溪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完全消逝,她转向莫乘云:“父亲,接下来的事情跟我再无关系。”
“秦霄,你当真不念跟月溪的二十年夫妻之情?”莫乘云声音更加阴沉。
“哈哈……我还从来不知道,莫长老什么时候,如此希望我跟令爱在一起了?”
秦霄丝毫不给这个老丈人面子,或者说从决定来天池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舍身赴死的准备。
他不再是秦家的少主,歇斯底里的大声狂笑:“不就是为了面子么?我杀不了这个恶毒女人,我没本事给她们母子报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这条命,让你们莫家上下颜面尽失!”
“秦——霄!”
啪!
莫乘云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整个茶几霎时化为齑粉,他霍然起身,指着秦霄气得浑身发抖:“好!很好!让我莫家颜面尽失?你当真以为,凭你区区休妻之举,就能让我莫家颜面尽失?你太天真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父亲,我现在就活剐了这个杂种!”莫月坤怒道。
“不!”
莫乘云猛然抬手阻止,阴声道:“如今天下群雄聚于天池,他倘若就这么死了,我们莫家乃至天池一脉,岂不是真的颜面尽失了?昭告天下,对外宣称两日后处决秦霄,原因是他在外沾花问柳不忠于月溪,事情败露才恶人先告状以休妻要挟月溪,这种禽兽人人得而诛之,我莫乘云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