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说到一点,两人都有不同法,曾巩专门研究数学多年,却被两人越来越快的语速给撩拨的心跳加速,到最后都根本无法跟上他们聊天的话题,甚至还要担心充当司机的周青峰会不会把车开到沟里去。
法尔廷斯越说越脸红,声音越扯越大,周青峰学数学的老师是尖酸刻薄的彼得潘,在羞辱他人的见识上,他可是将僵尸博士的言语学了个十足。
说到最后,法尔廷斯又越说越慢,周青峰每说几句都会让他陷入沉思,就连曾巩都被很多至少超越二十年的学术观点给冲击的头脑发涨,这会他不再怀疑周青峰的学术能力了,他现在只觉着自己这会痛苦的要死,一下子接触的信息量有些大,把他给撑着了。
尤其是到周青峰居然是一边开车一边交谈,更是让曾巩自信心大为受挫——这还是人吗?根本就是妖孽啊!
这叫‘维克多雨果’的家伙才几岁,顶多三十,可为什么跟他比,自己的差距如此之大呢?
周青峰到后座的两人由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沉默,心里也是大舒一口气,上去他是一个人在和法尔廷斯聊,其实法尔廷斯是在和两个人战斗——安娜查普曼还躲在周青峰身体里面呢。
破皮卡跟着领路的警车开进南海市的四海宾馆,一干省领导带着一帮子官僚和学痞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可是法尔廷斯却是丝毫不给面子,下了车就嚷嚷着要纸和笔,紧跟着要电话联系他的朋友,最后死死抓住周青峰的手,要他把刚才的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再说一次。
现场的领导虽然颇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死皮赖脸的走到法尔廷斯身边,要求记者们赶紧抓拍几张照片,多录几段视频,也算是完成这次接待任务,让晚上的新闻有题材可播。
法尔廷斯的这一番闹腾,首先将地球另一边的众多数学家给折腾醒,数学的圈子其实非常的小,世界上真正权威的不会超过一万人,大多都是朋友或者仇敌,消息的传播速度异乎寻常的迅速,很快就有大量的越洋电话达到南海市的四海宾馆。
现场还是有些搞数学的人,水平也许不怎么样,但至少那些学术大牛的名字还是知道的,有人就开始或慌张,或喜气的向上级报告。
“有个叫法捷耶夫的家伙打来电话了。”
“这人什么身份?”
“原国际数学联盟主席。”
“哇,听名头就非常有气势。”
“有个叫格力高里?佩雷尔曼的人正在和法尔廷斯通话。”
“这人又是谁?”
“俄罗斯人,数学大牛,脾气超怪。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似乎也有兴趣要来南海市。”
“当今天子亲自打电话来,预祝我们这次学术交流能圆满成功的完成。”
“什么?!快快快,摆上香案,把所有的记者都叫过来,我要跪着接电话。”
…
随着法尔廷斯打的电话越来越多,刚才的还心中有气的官僚头头这下几乎要被吓着了。
这是要干嘛呀?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么?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会连周青峰都有些出乎意料,他也完全没想到,突然将超越二十多年的数学理论拿出来是件多么让人震惊的事情,科学的发展是个螺旋前进的过程,这中间有太多的否定和肯定。
而他现在直接将正确答案公布出来,甚至连繁杂的验证过程都说的轻描淡写,许多为此研究多年的数学家半夜爬起来,突然听到自己多年研究的课题被人破的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留下,几乎全都为此吐血。
数学是既简单,又高深的科学,能研究数学的,都是真正热爱这门科学的人,可不通过自己的研究,反而从别人口中获得答案,有人会高兴,大多数人会猜疑郁闷,还有人会愤怒悲伤。
可不管怎么样!这下跳到风尖浪口可是真的。
周青峰原本只是想抓几个免费大牛来当劳力,将他从二一零零时空获得的许多先进理论补全,这下可好了,他的大名算是全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