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真的有个大明皇帝和努尔哈赤站在一起哩,这下子可把袁崇焕给弄傻了,难道皇上被人生擒活捉了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获得呢,这也不可能啊,大内禁宫守卫森严,怎么会被人绑架呢?一定是假的。袁崇焕高声喊道:“一定是假的,不然就上前来跟我说话。”德格类骂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皇上要来参见你,你还不快点出城向皇帝请罪。”袁崇焕气道:“是真皇帝我就请罪,假的也就免了,敢不敢上前来让我看个清楚啊。”
努尔哈赤笑道:“费英东、费扬古你们两个带着大明朝的皇帝去走一遭。”朱由检突然道:“朕虽然等级但是还没有年号啊!”努尔哈赤道:“你可以沿用‘天命’年号。”朱由检不悦道:“天命是后金的年号,此事万万不可。”努尔哈赤道:“那么以陛下之见又当如何?”朱由检道:“就以今年为崇祯元年,我就是崇祯皇帝。”努尔哈赤懒得和他争辩,点头道:“崇祯,好,很好。”
在后金两元大将的保护之下,崇祯皇帝跨马来到宁远城下,厉声喊道:“袁崇焕,你认得朕吗?”袁崇焕运足目力向下面一看,惊讶的说:“这不是信王千岁吗,你怎么穿上了龙袍戴上了皇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崇祯冷哼道:“大胆的袁崇焕见了朕还不快点下跪,竟然在上面说三道四评头论足,其罪当诛。”袁崇焕的脑袋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供血,皱眉道:“信王殿下,你才是胆大包天,我袁崇焕只知道大明朝有天启皇帝,皇上此刻正在西暖阁享福呢,怎么会来到塞外苦寒之地,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呔!”崇祯骂道:“天启皇帝昏庸无道信任佞臣残害忠良,魏宗贤易土生两个阉人把持朝政横行不法,他有什么资格享祭太庙,有什么资格称孤道寡,朕以伊尹霍光例,已经把他罢黜废为庶人,以今年为崇祯元年,难道你还执『迷』不悟吗?”袁崇焕差点笑出声来:“信王殿下差异,当今皇上虽然年轻,但并无大错,你作为皇帝的弟弟,没有权利和资格罢黜自己的哥哥,请恕下官不能承认你这个皇帝。况且你引着后金帝国的大队人马前来,分明已经是叛贼,我岂能容你。”
崇祯恼羞成怒喊道:“袁崇焕你不知天命,一会儿大军攻城让你尸骨无存,千万不要后悔。”袁崇焕大怒道:“王爷,下官还有几句话想说,王爷是姓朱的,本来是太祖成祖的子孙怎么可以就这样跟后金人同流合污,死后有何面目再去见列祖列宗,如果王爷现在悔悟,下官一定出尽全力把王爷救出魔窟,等待皇上裁决。”崇祯心想,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回去肯定是个死,留下来造反还有一线生机,这就和当初太祖皇帝的遭遇一般无二,他冷哼道:“袁崇焕,你以前在我的手下做官,朕未尝薄待你,今天是你报答朕的时候了,为了太祖成祖的基业,请你开城投降。”[]明宦之风流无边6
袁崇焕道:“王爷此言差异,眼下大敌当前,末将怎么能开城投降呢?如果末将那样做了,就是大明朝的千古罪人了。”崇祯骑着战马在城下来回的转圈,突然喊道:“大明朝已经被魏宗贤和易土生掌控了,这两人都是『奸』佞之徒,难道你要为他们效忠吗?后金天命汗大仁大义,愿意出兵二十万为我们大明朝清君侧铲除『奸』佞,以后朕登基做了皇帝,杀光阉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岂不是一件好事,你怎么不明白呢?”
袁崇焕哈哈笑道:“到底是末将糊涂还是王爷糊涂,后金人鹰视狼顾,贪心不足,早就有心雄霸中原,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您抢夺帝位,况且,王爷刚才说的话,末将也有不敢苟同的地方,魏宗贤的确是一个『奸』佞人人得而诛之,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易土生易大人,深明大义,为人机敏,通晓兵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前几日听闻他率领大军东征西讨为我大明安定了边疆,如此人才怎么会是『奸』臣呢,怕是王爷在京城中嫉贤妒能丢了爵位,便跑到塞外企图报复,其情可悯,其心可诛啊!”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巡抚,居然敢辱骂朕恭,太不象话了,朕依法叛你斩刑,城上的将士,谁替朕杀了此人,谁就可以继承他的官位。”
袁崇焕哈哈大笑:“王爷不必多费唇舌,要攻城的就快点来吧,雕虫小技是起不了作用的,宁远城内所有官兵都恨你入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