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帅帐里走出来,祖大寿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这件事明明就有很多的漏洞,以假皇帝陛下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不可能啊,就连自己都看出来了,他老人家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再说了目前己方军队深入帝国腹地,处处都要谨慎小心才对,尤其是粮草,应该派心腹大将来看守,怎么就交给了洪承畴呢。莫非假皇帝陛下这几天糊涂了?
祖大寿把自己的想法跟赵率教说了一遍,赵率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说:“我也不赞成这样做,但是你我的智慧又怎么能够和假皇帝陛下相并论呢,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他总是能够出奇制胜。”
祖大寿叹了口气,点头:“你说的也对,假皇帝陛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什么时候也没有出过差错,看来我是真的有些多虑了,一切就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去办吧,我们想得再多也是没用。”
赵率教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该努力的还是要努力,你我只要做好了本分就好了,我去攻打乌斯藏,麻烦你去一趟尼泊尔,希望一切顺利,一年半载之后咱们兄弟还在这里汇合,若是不顺利,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祖大寿明白赵率教的意思,他也是担心洪承畴不可靠,心中存下了疑虑,不禁心中叹了口气,拱手告辞。
两人连夜点兵出营,跟随者洪承畴派出的向导,直奔着唐古拉山口和尼泊尔的军事重镇戈尔迪瓮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十几天之后这只骑兵队伍就会进入这座闻名于世的军事要塞,然后对不远处的尼泊尔首都展开摧毁性的攻击。但是祖大寿还是担心,一方面担心后方的粮草,一方面也担心驻守戈尔迪瓮城的洪承畴的手下会突然变脸。
而赵率教的军队也在担心同样的问题,唐古拉山口易守难攻气候恶劣,就算出现一点差错也必然会全军覆没,易土生虽然善于出奇制胜,但是这一次未免也太冒险了,简直就是把自己置于死地,能不能后生不好说。
不过将士们对易土生还是怀有无比的信心的,怀疑归怀疑,没有一个人违抗他的命令,军队推进的非常顺利。
易土生认为,自己所在的位置才是最主要的战场,因为三个敌国相比之下,始终都是天竺国的兵力和实力最为强大,所以他要留下来对印度河流域进行总攻,易土生先是派出刘宗周和尚可喜让他们两人在印度河组成一支可攻可守的舰队,并且利用蒸汽炮舰作掩护,以风帆炮舰一艘连着一艘,在整个印度河的两岸搭起了一座桥梁,船身上铺了木板,走起来如履平地,于是他立即宣布渡河。
天竺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河流,渡过了印度和之后前方还有几条主要的大河,但是其中以印度河最为湍急险要,在遭遇了一阵不疼不痒的冷兵器抵抗之后,易土生成功的率领二十万大军抵达坐落于印度河东岸和希达斯皮斯河之间的达克西拉城。
天竺国驻达克西拉城总督西里斯见到明朝军队浩浩荡荡无可匹敌不战而逃,把一座物产丰富人口十万的大城拱手的送给了明军。当然,西里斯也是为了配合国王才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易土生在深入一点,渡过希达斯皮斯河,一旦他们渡河成功,按照约定洪承畴就会开始在后方捣乱,而天竺国国王早已经集中了60万军队严阵以待。这其中包括步兵十万、骑兵三十万、战车五万、和两万头大象。
面对如此雄厚的实力,天竺国国王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消灭中亚的侵略大王易土生,立下不是功勋,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虽然说前段时间遭受了一些损失,但他坚信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得到补偿,明朝人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不欺负人,但是谁欺负我也不行。
易土生很快地就渡过了希达斯皮斯河原因是没有受到太大的抵抗,但是等他渡河完毕之后,已经和天竺国王阿卡斯的主力大军相距不到160公里,双方的战鼓声大约都能够互相听得到了,决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