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了一下蔚月,她心领神会,便直接倒了下去。看着不省人事的样子,我差点都信以为真,立即装作着急地喊来了人,没到一分钟,房间里就涌进来三三两两的士兵。
“怎么了?”开门的那一位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是预料到我的到来必然有什么变故,他的双眼带着怀疑,我只能强装镇定,“这位姑娘的身体不怎么好,话还没说两句,便在我面前晕了过去。”
那人又转过头去,问道身后跟着的小兵,“今天早上她用过早饭了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兴许不是低血糖,我看她面色发白,病症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了。你们就不会去找一个医生来瞧一瞧吗?我话还没问完,回去怎么和总司令交待?”我故作不耐烦,见我气势凌厉,那士兵迟疑了一下,便冲着后面挥了挥手,“你们几个,赶紧去。”
我看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心中更加发慌,“你要守也去外头守着,我将这女孩儿的衣服送一送,让她透口气。”
他的目光警惕,剜在我身上,又压低了嗓音说道,“不管你是谁,背后又有谁?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最好别玩劳什子的花招儿,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干笑一声,“这位兄弟,你可能想多了。大家都是替总司令办事的,也算是半个同事,虽然我职责和你不同,但效忠的人都是一样的。”
那军官这才踩着皮靴出了门,蔚月眯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要怎么办?”
只能咬咬牙,不趁这会儿功夫出去,那便再没机会了。正当我深吸一口气,做足了豁出去的准备,又听见门口有人在喊道,“董新宇,你过来一下,出了点状况。”
原是那个开门的士兵,他年纪不大,但却在一阵士兵里气质最为沉稳,当大家看见蔚月倒在地上,面面相觑,没个主意的时候,他还能时时刻刻保持着冷静和警惕,正因为如此,倒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董新宇听见别处又出了事情,他往房间里一探,见我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蔚月依旧昏迷不醒,稍微松懈了一下表情,“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帮我照看一下她,医生马上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却在他走后,立即将被子掀开,蔚月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而我便将床单拧成麻花状,在窗台上紧紧地打了个结。
“走吧。”蔚月从几米高的阳台上往下望,她吸了一口气,“反正摔不死。”
二楼确实不高,底下又是厚实的草坪,我和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顺着被子怕了一半,最后索性跳了下来,只轻轻擦出了点皮外伤。
我四处张望,见附近也有一个穿着蔚月那身衣服的丫鬟正在打理着花花草草,顿时又心生一计,果然越是紧急的情况,便越能想出办法,我一开始,只考虑到怎么才能从别墅里出来,却不曾记得铁门外头也站着好几个士兵。
“你过来一下。”我冲着那个女孩儿找了找手,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直到确认我喊得就是她,这才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我是夫人那边的大丫头,来这里是要替她做件事的,只是未曾料到人手不够,身边就带着一个,却还差一个,瞧你还算机灵,不如跟着我,把事情办妥了之后,赏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女孩儿迟疑了一下,“可…..夫人怎么会叫你们来这里办事呢?”
“瞧你说的,你自己不也在这里浇花锄草吗?哪里这么多废话,只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放心,我都说了,赏钱只会多,不会少。”
大抵是钱的诱惑,女孩表面上虽然不怎么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就只能一会会儿,议会厅不能够随便地进进出出的,我之所以被安排到这里做活儿,那也是经过了好几轮筛选,但凡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有正规编号的,每次进出都得核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