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宫亚爵看着手中的文件。握着文件的手竟开始颤抖,江离的话担心的也有道理,但他不是江离,内心深处,他害怕蓝珂一去不回。
曾经安慰蓝珂说,大不了他陪她回英国的事,他如今却不敢深想。
他趴在办公桌上,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
扉夜的vip包厢里面,五彩的灯光在整个房间里面闪烁。
宫亚爵手中的酒却一杯接着一杯,俊美的脸上依旧紧绷着。
“你今天主动找我喝酒真算是奇迹,可你现在一句话不说只喝酒,让我猜猜你是为什么。”白水泽指着宫亚爵戏谑,摸着他光滑的下巴,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跟你老婆少不了关系吧?”
宫亚爵听到蓝珂的名字,又是一杯酒下肚。重重放下酒杯的时候,宫亚爵才抬起微红的俊脸。“你说人是不是都可以自私一点?”
“你不是一贯自私吗?”白水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我是说蓝珂的事情。”宫亚爵垂眸,说起蓝珂的事情,他手再次抑制不住地微颤。
“你不说我可不知道。”
宫亚爵注视着白水泽,灯红酒绿的四周,他深邃的鹰眸多了丝迷离。“蓝珂的爷爷病重随时可能会死。”
白水泽伸手打住,将耳朵凑到宫亚爵唇边。“你说仔细点。”
宫亚爵将得到的消息跟白水泽简略说了一下,紧接着,白水泽陷入了许久的沉默,最后才摸着下巴说道:“你是说,你老婆需要回英国。但是如果回去势必要跟家族争斗。可是她现在失忆,除非记起来,可你怕记起来就把你忘了,然后跟炎景修好了不要你是吧?”
白水泽这直接了当的话让宫亚爵心一阵抽痛,白水泽轻咳两声面露为难。“记忆这种事当真是不好说,我也不能给你保证。”
白水泽说这话的时候,宫亚爵已经几杯酒喝了下去,耳边隐约传来蓝珂轻唤的声音,在这个吵杂的包厢里面听得很模糊。
“宫亚爵,你醒醒。”蓝珂又轻轻推了推宫亚爵,有些无奈。要不是白水泽刚才给她打电话,她都一直还在家傻傻等着。
“蓝珂。”宫亚爵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蓝珂立即上前搭住手。“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酒不醉人心醉人。”旁边的白水泽悠悠地拽了一句文,听得蓝珂又是一头雾水。索性宫亚爵看起来还不是很严重,最起码他还认得清自己是谁。
“我带你回去,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蓝珂将他的手臂放在她看似柔弱的肩上。
白水泽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妖孽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你应该说已经不准再喝了!这是老婆应有的权力。”
蓝珂只瞟了白水泽一眼,艰难地扶着宫亚爵走出去。跟在旁边的江离看到这份上,刚要上去帮蓝珂一把,却被宫亚爵一把推开。“别碰她!”
江离被宫亚爵那一声吼得莫名其妙,却又只能恭敬退下,白水泽在一边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要知道,宫亚爵刚才那模样活像个小孩。
“蓝珂,我没醉,我还能开车。”宫亚爵推开蓝珂,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才走出去几步,就跌在地板上。
“别说了,先跟我回去吧。”蓝珂朝江离使了个眼色,宫亚爵现在这幅模样她一个人弄回别墅真是够呛。
一路上,蓝珂像哄孩子一样一直把宫亚爵哄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的宫亚爵怎么也不老实,蓝珂正帮他把鞋子脱掉,突然宫亚爵暗从身后将她抱住。
蓝珂本能地一僵,转头望着宫亚爵。“你哪不舒服?”
“我没醉。”宫亚爵这话强硬有力,跟平时正常的时候没有两样,深邃的鹰眸有种让人深陷的魔力。
看到突然变正常的宫亚爵,蓝珂一愣,她刚要说话,迎面一股酒味冲入她鼻尖。
正如白水泽说的一样,他想醉的其实是心。当看到蓝珂的那一眼,他的理智就已经全部都清醒了。
宫亚爵紧搂住她的腰,火热的吻在她唇瓣上反复吸允,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滑了进去。
蓝珂被这汹涌的吻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却又无法将男人推开,在宫亚爵好不容易离开她唇的时候,她才趁势喘了好几口气。“宫……宫亚爵,你……”
“说了叫我老公或者阿爵。”宫亚爵命令的口吻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大手已经熟练地褪去了她的衣服。
蓝珂光洁的肌.肤在灯光下映上了一层暧昧的光,很快,两具身体密贴在一起,整个卧室都被情.欲笼罩。
落地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床上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