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周妈妈并不买儿子的账,她一下子把少华伸过来想扶自己的手打掉,一动一动的瞪着赵美丽。
此时的赵美丽站在那里,脸上一吃一红的,表情更是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眼泪,显得十分的狼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妈,您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呀?姚敏,你把妈扶过去,我的事,自己能处理。”不管怎么说,这个赵美丽跟自己过了这么些年,再说了,就是现在,从法律上讲,两个人还是夫妻关系呢,老妈这样对她,周少华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忍,所以,赶紧说道。
“你给我退回去。哼,不知好歹的东西。”周妈妈回身瞪了一眼周少华,然后头一转继续盯着赵美丽说道。
“妈,我我绝对没有要害少华的意思,我我只是只是......”一看周妈妈真的变脸了,赵美丽心里更加不安,她还真怕老人一急眼,把听到的话全说出来,那样一来,就算自己脸皮再厚,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当然,在这里呆下去呆不下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走,等于白回来一趟,要办的事一点没着落,那可损失大了。
现在的这份工作,对自己来说并不稳定,只是凭借着姿色和在国内练就的那些对男人的手段,暂时把老板给拿下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国外不同于国内,在国内,在中国,官商一体,只要你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有了钱,就可以盗个一官半职的,然后就可以官养商,高枕无忧了。
因为早在封建时期,华夏的交易活动都是从王公贵族所拥有的山林矿泽开始的,而这些地方均属私人禁地,因而商业活动从一开始就具有偷盗的色彩。
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戒律环境中,如果没有官的庇护,商人一天也不能生存,所以,中国商与官的长期博弈,商人受控于官,不得从政的传统是随着国家的强大,逐步得到巩固的,它不可能因市场机制的建立而从本质上发生彻底的改变。
权力与市场交易的结合有几千年的渊源。鲁迅先生称清朝末期胡雪岩为“中国最后一位商人”。胡早年投靠地方官员,后结交了清朝大员左宗棠,从一个跑堂的伙计变成了资产达到约3000万两、19世纪中叶富甲天下的中国“官商”。胡雪岩说:洋人做生意,他们的官是保护商人的,有困难,官出来挡,有麻烦,官出来料理。他们的商人见了官,有什么话可以实说。我们的情形就不同了,官不恤商艰,商人也不敢期望官会替我们出面去争斤论两。所以,中国人做生意不能没有政治靠山。做官也不能因用政治权力至高无上,忽略了官商延绵千年的血缘清洁,失去发育、培植商务情网。
在中国,由于没有经历资本与市场发育的时代,没有完整意义上资本主义的历史。资产阶级是怎样利用权力与市场媾和,留下了历史性的空白。“中国最后一位商人”胡雪岩完成了中国式“官商勾结”基因颤变。经过漫长历史的演进,在现代中国语境中,把“为政要看《曾国藩》,经商要读《胡雪岩》奉为“圣经”,可见胡雪岩影响之深远。在中国古代的著名富豪中,从吕不韦、白圭、陶朱公到沈万山,再到那些我么身边的“红顶商人”,中国巨富无不是沿着官商结合之路辉煌腾达的。
在国外,这情形那是太不相同的。就说被自己拿下的这个老板吧,年龄跟刘海洋差不多,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可直到现在,还是不得不拼命似的早起晚归。就算跟自己办点快乐的事,也象是赶飞机似的,匆匆忙忙了事,完全没有刘海洋那样洒脱和从容。因为对他们来说,官就是官,商就是商。
赵美丽在一次满足对方之后,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大年龄了,还要这么的拼命。这位老板表现出少有的好心情,一边玩弄着这对东方少有的大白兔,一边感叹说道:“对我来说,不管打拼了多长时间,今天不努力,明天就有可能跟你一样。”
也正是受了老板的启发,赵美丽才决定回来一趟。
赵美丽的这家公司,做的正是出口木浆的生产。也许是被赵美丽的身体所征服,也许是这个土埋半截的老板从来没有尝到过这么美妙的尤物,总之,赵美丽陪他几次之后,他经答应,只要她能找到销往自己国家的路子,就把这部分业务全给她,让她自立门户。当然,条件是她必需要随时满足他。
这个条件对别人来说,可以有点问题。但对赵美丽来说,绝对不是问题。不但不是问题,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奖励。因为对赵美丽来说,男人如同空气一样,离开了男人,她就活不下去。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国内和周少华的关系,还保持原样,这样的好处就是在国内不用费心思找男人滋润自己了。反正这些年也习惯他了,虽然少了点激情,可用起来顺手。省下来的时间,就能用在生意上了,再说了,自己做这一行正好跟他搭界,也许他还能帮上自己的忙。
回北方厂这一打听,这家伙竟然混到了京城区域总经理的位置了,而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进口木浆这一块就在他的手里。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娘我的运气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赵美丽一到北方市,打听到这些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跑到京城的一个主要原因:赵美丽的心情相当的急迫。当然,急迫的原因之一,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对于自己的曾经男人,太了解了。别看自己那样了,可临走时的那天晚上,他还不是照样迷到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