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轻轻一挪就开,只是普通的艾草蒲团,而蒲团之下的青石砖,木卫也仔细挨个敲过,并没有异样。
供桌里里外外,木卫也仔细检查了,包括供桌上的果盘,油灯,他也没有放过。至于那一丈多高的释迦牟尼佛,木卫更是纵身上去,一寸寸摸过,毫无异常。
不过,去搜查十八罗汉堂的火卫,倒是有所收获。
他在瞿丞相跪过的蒲团下,发现了一张折叠的宣纸。里面写了两句话:风凌渡口,伏击厉王。
“这如何是好?”
火卫有点着急,生怕王爷受了伏击,急急问土卫。
土卫沉吟一下,对火卫道:“你带一半的人,去接应王爷,我带人留在这里,一定要把瞿老贼找出来!”
火卫觉得好,赶紧点了一半五行卫,径直赶往风凌渡口。
此时,苏霁阳正和方将军,在艘官船上,就在岔河口附近观赏。官船并不大,等上了方将军的五十侍卫,五行卫就只上了二十来人。
“厉王爷,你在福州和东瀛倭寇多次交手,你有什么打败他们的好办法?”
方将军靠在船栏杆上,似是好奇的问苏霁阳。
苏霁阳也不藏私,大大方方的说:“倭寇奸滑,福州临海线长,他们到处都可以上岸,简直防不胜防。而且他们一来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抢了就跑,我们无法正面防守。只能将沿海的村子集中后移,再一路设示警鼓,尽量减少损失。”
“那就由得他们胡作非为?那你的厉王封赏,又是从何而来?”
方将军义愤填膺,对苏霁阳不防守的托词,嗤之以鼻。
苏霁阳淡淡一笑,也不辩解,半响才说道:“我们防守不了他们上岸,却可以让他,回不了东瀛。只要听见鼓响,和发射信号响箭,我们的船就会堵在他们,回东瀛的必经之路上,为大家报仇雪恨。”
“那厉王为什么不打到东瀛?直接让他们臣服?”
方将军觉得,苏霁阳的做法,太不把百姓的安危,放在心里。也缺乏高瞻远瞩,不懂锐意进取和斩草除根!
苏霁阳笑了,摆摆手道:“方将军果然霸气十足,本王甘拜下风。东瀛不是海盗水匪,他是个大岛国,人口众多,也地域宽广。就凭我们大周目前的船,还没那么多艘,能踏平东瀛。”
方将军一时噎住,沉吟一会儿才又说道:“现在大周还算风调雨顺,可百姓依旧苦,大周不能再打仗,尤其是内战!”
“那依方将军的意思?”
苏霁阳挑眉一笑,看着方将军意味不明。
方将军朝天拱拱手,声音洪亮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任人唯贤,跋扈嚣张,也该还政于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