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赝品,那还要仔细鉴定一番,刚才都认为这是赝品,所以没有人正眼看它一眼,如果仔细看,还是有所不同的。”金三自信的道。
“老陈,你过来,我们一快看看。”燕凤霖直接交过一个老头,他是他们燕氏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正好对哥窑很有研究。
这次他们也是冲着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来的,所以就把这陈谦带了来,他玩瓷器也有几十年的功底了,在燕氏拍卖行也待了三十四年,燕凤霖还是很信任他的。
其实,侯钟抱着这花榖之时,陈谦已经观察了好几遍了。
从外形上看,就跟金三说的一样,所有哥窑特征都很明显,古旧气息也很重,甚至比先前那件哥窑青釉葵瓣口盘还来的重。
就是这么一件哥窑瓷器,居然没有人特地多看一眼,这不能不说是灯下黑,先入为主、
都认为是假货,所以也就没有人关注了。
陈谦拿出一个专业放大镜,仔细看了一遍这花榖,他着重看了里面的气泡,分布,结合他自己的认识,还真想金三说的一样,分毫不差。
原来看哥窑青釉葵瓣口盘时,那里面的气泡,很容易让人联想道攒珠成球,而看这花榖,更容易让人想到攒沫成珠和攒珠成球。
如碎末一样的小型气泡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刚刚小型的珠子,而这些小型的珠子,又围绕着一些稍大点的珠子,行处一个个小球,就这样,布满了整个花榖的釉层之中,看起来十分规律,也十分好看。
陈谦叹息了一声,如果没有这件哥窑花榖比着,硬说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是真品,也能说的过去。
毕竟见过真品哥窑的人很少,但只要有这哥窑花榖在旁边,谁真谁假就一目了然了。
“怎样陈老?这花榖不对吧?”燕凤霖还没有说话,那牛长虹就把脸伸过来了。
金三差点嗤笑出来,这小子,这是急着让他大脸啊!
“是不对,不过不是它不对,而是先前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不对,小燕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也不用多说。”说着陈谦把手中的放大镜直接交给了燕凤霖。
燕凤霖虽然很长时间不参与古玩鉴定了,但他毕竟是燕氏的接替人,古玩鉴定的功底还是有的,他只是看了一分钟不到,就把放大镜放下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两者的气泡分布差异太大了。
虽然这花榖的气泡,不如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内部的气泡漂亮,但哪个更符合哥窑特征,还是一目了然的。
怪不得那孙瀛洲在 其《元明清瓷器的鉴定》一文中说:“如官、哥釉泡之密似攒珠,……这些都是不易仿作的特征,可以当作划分时代的一条线索。”
看看这哥窑花榖之内的气泡,确实密似攒珠,先前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人家孙瀛洲早就告诉你了,聚沫攒珠是不易仿作的特征。
现在公认的,古人的仿制造假技术也是绝顶的,不说很多的古代工艺,就算是后来古人的仿制工艺也不是现代人能够相比的。
既然连孙瀛洲都说不易仿制,那现代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仿造出跟哥窑一样的聚沫攒珠?
一个自然,一个人为,自然做出来的,只要按照工艺,自然烧制,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攒沫成珠。
如果可以仿制,能够仿制出有规律的攒珠成球,已经是很精湛的工艺了,想要完全仿制出哥窑攒沫成珠,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燕凤霖也叹息了一声,没有想到他们想要争夺的哥窑瓷器,居然这样戏剧性的落到了金三的手里。
当然,这是人家的眼光好,如果是他们,不说能够得到这件真品了,很可能还会被那张三坑了,买下那哥窑青釉葵瓣口盘。
就算附带着买下这哥窑花榖,也很可能随手扔了,这样轻则跟这件珍品失之交臂,重则直接回了这个好不容易流传下来的真品。
这古玩行的水,是越来越深了,这高仿,仿成哥窑青釉葵瓣口盘这样的,已经是工艺很精湛的仿制大师才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燕凤霖心中一动,刚才在那交流会上,他也听到了一点金三的传闻,传说金三也是仿制造假的高手,特别是对高古瓷,既然能够仿制,那说明他手中也有真品,没有真品他又怎么仿制?
“小牛,你也来看看吧,金兄弟还是很有眼光的,你们年轻人要多多交流啊!”燕凤霖看上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拉拢一下,只要牛长虹不笨,自然知道金三的本事。
其实牛长虹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虽然他很高傲,但他哥哥来这旺泉镇上当了镇长,他自然就对这里的一切人事物都有这很深的认识,所以他虽然跟金三的敌对关系,但最了解你自己的往往就是你的敌人。
所以牛长虹还是很了解金三的,而且他也知道,曾经从金三手里流出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他之所以出出跟金三作对,讥讽金三,也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