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腰背有些佝偻的马老板秦风感到有些压力,他点点头跟着马老板身后,而阿蕾妈则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发,带着女儿回屋去了。
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雄性生物来说,有两种同性是很可怕的,一种叫舅哥,另一种叫岳父。
阿蕾没有哥哥,只有一个汉族父亲。被女孩这个父亲扫了一眼,秦风居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他第一次感到心情的忐忑,跟着马老板背后不敢出声。
马老板憨厚的冲秦风笑笑:“我叫马原泽,是东北人。六十年代的时候,我大学刚毕业就被丢到这个大山里面,当时真想不通,后来才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秦风惊讶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窝窝囊囊的马老板居然还是个大学生?六十年代的大学生,搁现在都已经荣升高官了,他居然还窝在凉山乡当小餐馆的老板?
马原泽看出秦风的困惑:“五七那会儿,我下放到山里来,这儿的人淳朴,各类斗争都没落在我身上,倒是我家里的父亲和弟弟被弄得很惨,后来想不开,给我来了封信,让我好好保重。等我带着孩子他妈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寄信给我以后,就一起跳了井。”
“不用同情我或者责备我,”马原泽微笑着,“我只是个普通的年轻大学生,没有能力去改变那些事情。我一个人在山里遇见了阿蕾他妈,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身体不太强,所以我一直认为,一家团圆、身体健康,比呆在城里当官的同学们更幸福。”
马原泽拍拍秦风的肩膀:“阿蕾大了,其实按照山里人的风俗,早两年就该给她找婆家了,不过我一直把这件事情留给她自己决定,现在总算有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了。我知道你的医术不错,阿蕾妈你就多费点心了。这些年她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医学在不断进步嘛。至于阿蕾,以你们俩现在的年纪和心性,似乎让你们成婚还言之过早,但无论如何,请善待我的阿蕾。”
秦风与马原泽伸出来的手紧紧一握。
马原泽回到房间,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叠钞票,足有五六千块钱的样子。
“阿爸,这里有六千六百块钱,”阿蕾高兴的说,“您看,我们再凑点钱就可以把欠那些坏人的钱还掉了。”
马原泽看了看,心里也挺高兴,本来自己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给同学刘宏伟打电话呢,有了这些钱,自己就可以尽快把欠高利贷的钱还清了。
天亮了,凉山小学从安静恢复到喧闹之中,小学生在空地上玩耍,更多的工人从山外赶来加入凉山小学的建设。昨天的事情发生后,李健一回去就接到建筑公司领导的电话,告诉他一定要把凉山小学的工程干好。
这个时候,李健算是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了,他可再也不敢在工程质量上偷工减料,各种马匹、独轮车把建筑材料源源不断的送到凉山小学,开始踏踏实实的按图施工。
初夏时节,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李健敞着胸口的衣服,看着那些小孩子在远处的旧凉山小学门前玩闹嬉戏,心想昨天那小子说的没错,山里孩子穿的还真是破破烂烂,看起来家里的条件都很不好。
李健正想着,忽然孩子们尖叫一声:“昨天的坏人又来了!”
施工队长身体一僵,他回过头,看见面带苦笑的秦风从远处走来,连忙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哈哈,秦风兄弟早。”
“早早早,”秦风一边敷衍着,一边看着远处的教室。小学生们一哄而散,从教室的破窗户里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几个男孩子手里拿着弹弓,眼睛叽里咕噜望自己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x,这些小兔崽子太过分了,当年道爷我给你们看病可是全心全意的,现在不帮老子泡妞就算了,居然还一个个变成了两百瓦以上的电灯泡!
秦风看看李健的工地,昨天一顿揍,这个胖子今天居然就运了不少钢筋水泥上来,看来是存心要好好干了。他寒暄了几句,离开工地,来到昨天跟女老师温存的地方。
盘膝坐在荫凉的树下,秦风将手放在膝盖上,手心向天捏了个手印,闭上眼睛默默运气观想。昨天晚上得到了阿蕾纯洁的身体,秦风感到自己的功力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怪不得定虚师父每次都会积极为女客人“治病”,乾坤诀果然是玄功精进的不二法门呀。
过了很久,秦风从入定的状态中醒来,他站起来走到凉山小学附近,向教室里面张望着。
旧的凉山小学只有两间教室,每个年级只有不到十个人,所以上课的时候只有分为高年级和低年级两个班次进行。秦风走近的时候,高年级的孩子们正在写作业或者看书,女老师在另一间教室给低年级的孩子上数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