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点点头,互相看了看,觉得对方还算顺眼,便一人占据一个方向,围着秦风坐了下来。至此,秦风将来手下最忠心也是最重要的狗腿子四至其三,并在一间名为‘今夜’的美容休闲中心召开了第一次非全体成员会议。
坐在秦风左边沉默玩弄着蝴蝶刀的是江湖人称‘拼命四郎’的杜国盛,自从武功得到秦风的亲自指点之后,这位原本就凶名赫赫的杜老四更加让人敬畏。前些鈤子久未巡视火车站一带的杜国盛亲自出马,把几个试图到永秀县来开扒的笨贼打的一败涂地,清一色一拳击倒,完全是压倒性优势。
秦风右边永远一脸赔笑、看起来狗腿到极点的是汪贵。相对于喊打喊杀永不停歇的杜老四,人称‘九世皮条’的汪贵为人八面玲珑,善于察言观色,和人谈判交涉非常的圆滑。只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习惯,汪贵总是对麾下的姑娘们特别热情,但这种热情又只停留在生活和语言上,极少上床。相比之下,倒是和汪贵谈生意的那些个客户无一幸免的被汪贵带到自家的店面里面,一个个被侍候的舒舒服服的出来,当然,服务费、酒水费和小费也收的很舒服。
坐在秦风对面略显卑微的是后来拥有‘狗头军师’美誉的朱刚烈,这个瘦骨嶙峋的中年道人是标准的名门大派出身,心地和计谋却凶残阴险的堪比下九门的蟊贼,坑蒙拐骗、两面三刀、言而无信……差不多除了吸毒和酗酒,这个窝在玄空观门前结庐而居的家伙什么都敢做。可以说,这家伙把秦风不方便做、不方便说的事情全给倒腾完了。
本来大家以为这个狗头军师是个弱不禁风的文人,没想到三年之后,这个名字可笑的朱刚烈拥有了一身可怕的内家功夫,整个虎头帮也就杜国盛能凭着狠劲跟他过二十几招,其他人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这个‘狗头军师’便经常亲自出手,手段狠辣之极。
至于朱刚烈本人,经常恬不知耻的自称,说他是身在黑暗、脚踏光明,从不滥杀无辜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起初大家不信,后来发现这家伙还真是不争权不夺势,没事就躲在玄空观门口的草庐念念经、练练剑,还经常免费给人算个命或者做个科仪,还真有点活半仙的味儿。
秦风看看三位可以完全放心的兄弟,指了指北边说道:“这次去柳市,我遇上了即将来咱们县城当公安局长的宋铁军,这个人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了。我见了一面,嘿嘿,人如其名,绝对是又臭又硬的一块石头。”
杜国盛冷笑道:“风哥您放心,就算他是石头,只要敢跟我们作对,老四我亲自把他给敲碎了!”
秦风愣了一下大笑道:“不用不用,老四你心意是好的,但是咱们不用这么手段过激。对了,师兄那话该怎么说来着?”
朱刚烈心有灵犀的阴笑道:“以柔克刚,以退为进,软刀子照样可以杀人。”
秦风一拍大腿:“就是这个意思。今天我在县城转了一下,遇上两位收保护费的兄弟。阿贵,你给我说说,保护费这东西一个月能收多少钱?”
理财管账,汪贵倒是有几分能耐,他毫不思索的答道:“全县内外五百七十三家可收店铺,每月入账三十五万元上下,不过大多数都分给收数的兄弟们了,能作为利润的不多。”
秦风点点头:“那我问你,你管辖的这个‘今夜’,每月收入多少?”
汪贵恍然:“我知道风哥的意思了,实不相瞒,这个店里十二个姑娘,每月营业额九十多万元,刨掉各种开销和税费,还有姑娘们的分成,咱们公司可以净赚六十多万。”
捋须装深沉的朱刚烈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把自己的胡须给拔了,负责砍杀的杜国盛稍微好点,不过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秦风笑着点点头:“你看看,一个店就能把保护费的问题全摆平了。可是你想想,咱们帮里的这些兄弟出去收保护费,得罪人不说,还把名声跟搞臭了,最重要的是也养护不了几个人。今天我和师兄在街上,看到收数的兄弟喜欢小偷小莫的,手脚极不干净,找他们这么搞下去,用不了几年咱们帮会就是过街老鼠了。”
汪贵和杜国盛对视一眼点点头,杜国盛道:“收数是帮会的传统项目,大家以前总是这么想,不收好像就有点过意不去的感觉。就像电视里面每年都播放的那个啥唱歌跳舞的晚会,虽然不好看,但是也演成习惯了。这保护费嘛,虽然没什么钱,收着收着也就成为习惯了。”
“保护费都不收了,还叫帮会吗?”汪贵低声嘟囔道。
秦风笑道:“把那些闲散的兄弟安排下来,这段时间先不收了。我看那个宋铁军也不是好惹的,咱们一是偃旗息鼓,退一步再说;二是低调一点,把人员整顿好了投到正途上去,守着这么大 一个公司,哪不能赚钱何必为了小钱而坏了名声?”
杜国盛点头道:“那好,我明天就去着手整顿一下那些人。”
话说杜国盛不整顿还好,这一整顿,还真是给虎头帮上下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