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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视线再一次瞅过来,是倏地间睁开眼,嘴角一挑,一抹似笑非笑带着随意问他,“我脸上开花?还是哨卡女兵太少,我成了国宝级?”
直白,豪爽,带着军人的劲朗是让运输兵咧嘴笑起来。
来自南方温市的男兵是侧过身,笑嘻嘻回答:“肯定是国宝级了,我们哨卡一年四季唯一看到女兵就是上面组织的文艺兵过来慰问,其它时间,少哩。”
疆地哨所条件艰苦,组织也是需要考虑到女兵身体素质才行,像天文点、神仙湾这些高海拨哨所可以说是没有女兵能留下来。
基层苦,边境更苦,这在部队里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顾晨虽然入读的是军事学校,但她是一门心思往技术上面扎,对边境的事几乎是一张白纸。
问得多,是让前面开车的少尉都是苦笑不得,双手紧握住方向盘的他回头对运输兵道:“陈阳,把我们这边的地图给顾晨看看,给她恶补下最基本知识。”
这是来当兵的吗?当兵的连疆地有多少个高海拨哨卡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得表扬一句,最少,她是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印方边境呢。
运输兵陈阳是爽快地应下来,从军用包里翻出地图小心地铺开:“来来来,今天让我这个小兵给你上堂课,以后走出去好歹不会丢我们哨卡的脸。”
“我们是天文点哨卡5390哨,是以驻地海拨5390米而得名,你知道有句是怎么形容我们的哨卡不?”21岁的年轻男兵乐观,向上,健谈中透着几分对女兵的羞涩,纯质的目光像是雪域里的雪莲,清澈到可以倒映出她的面孔。
顾晨想了想,是摇摇头笑道:“还真不知道,你就直说了吧。我在学校里一门心思扎技术,对边境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