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精心安排的节目这会儿全给他演完了,就见老白干那看的激动的都拿出白手绢出来抹眼泪了,就此那足以看出哥是何等的人才哪,你说那些领导也真是的,这年年整那春晚咋就是没想到哥呢?
他老人家这就颤颤巍巍的走到台上了。
我就清清喉咙发话了:“大家安静了,接下来有请著名米国教育家老白干……不,拉伯根先生讲话!”
“首先,我想谢谢各位在场的先生女士。”老白干一边说还一边擤鼻涕:“你们的表演非常精彩。我从中感受到了天朝人民的热情,与天朝五千年悠远而宏伟的历史文化。今天,我很高兴各位能来参加三清文院的百年庆典,虽然大家都不是三清的学生,但都已经在三清住了百年之久,亲眼见证了三清这百年里孕育的无数青青学子。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敲响三清百年的钟声,回忆三清育人百年的点点滴滴!”
老白干说完下面顿时掌声轰鸣,哥也跟着一个劲儿鼓掌,那丫这说的太好了,哥虽然没在三清读过书,也没在地底下蹲了一百年,但哥也跟着感动哪,你说这教育家说话,那果然和禽流感一样,无比的有感染力啊!
老白干说完看看我:“那么,敬爱的鬼差先生,就请你为我们敲响三清的百年鸣钟吧?”
“别叫我鬼差先生,请叫我高富帅。”我手抵额头做深沉状:“伯根先生,你等这一天等了一百年,为什么不自己敲钟呢?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他淡淡一笑,老暮的脸上泛起深深的褶皱,和那破旧的钟塔一般印刻着百年的沧桑:“我也希望我能亲自敲响钟声,可是我是鬼,鬼只有在被激怒时才能移动实体,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会拜托墨小姐的原因,所以,还拜托您帮忙了,高富帅先生。”
“嗯,那成。”我点点头,看在他叫我高富帅先生的份上,我要不帮他那就显得有点不道义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钟楼,墨雪之前就说过,这座钟楼那可是百年之内从来没有翻新整修过的大古董,木质的楼梯早已经腐朽,在钟楼里弥漫着腐烂湿润的气息,每走一步,楼梯都剧烈的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遍布蜘蛛网的昏暗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之间想起了那个背地里害了墨雪的鬼,我赶紧四周看看,除了漫天的灰尘啥也没瞅着,我每走一步我那小心肝都扑通扑通直蹦跶,我可算走到了顶,我松了一口气,我那小心肝他还蹦跶着呢。
塔楼顶上是一口大钟,藤蔓缠绕间遍布满深青色的铜锈,边上悬着一根木槌,老白干就在塔下面叫唤:“高富帅先生,你开始敲钟吧,我们大家替你数着!”
我举着那木槌就开始敲,我说老白干你这会儿就算不是鬼,你丫的也敲不了这破钟,那丫的叫一个沉哪!
“铛——铛——”
钟声滚滚,轰鸣如雷,低沉的回荡在漆夜里,塔顶栖息的乌鸦惊飞而起,那丑陋的黑色大鸟,目色泛出幽幽的淡红,和塔下的众鬼一般来自遥远的地府,彼岸花盛开的地方……
老白干带头众鬼在那数数:“一,二,三,四。五……”
一声代表一年,百年的沧桑,走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一切匆匆走过,竟只有这般短暂。
天边映出红色,如火燎漫天际,第一缕阳光划破苍穹,透过钟楼斑驳破碎的玻璃窗户,和塔下站着的鬼一样发出微微的银白的光芒。
塔下数数的声音这会儿更响了:“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温暖的阳光洒在肩上,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去你丫的,哥这敲钟敲得差点没给整虚脱了!
我和条虫似的一扭一扭好容易连滚带爬的下了钟楼,萝卜酱一下冲了上来,激动的拿着他那索尼相机:“oh,my god! this’s amazing!”他说着一把拉住我的手:“高户(富)赛(帅)先森,袄打算就此写一本新苏(书),叫三坑滴宗(钟)声,到时候回去天堂发嗖(售)!”
老白干也上来拉我的手:“高富帅先生,我终于实现了我的理想,明天我的签证就要过期了,我这会儿就和吉姆回天堂了,顺便带墨小姐一起去参观参观。”
“行,那你赶紧儿走吧,别错了灰机。”我趴地上喘气儿,我说你仨这国际组团要再不走,哥迟早不是成鸡冠花就是给敲钟敲得累死。
“没事儿,我有私人专机。”
他说着从兜里拿了个纸飞机出来,那丫的还是个战斗机!
他仨个变成一道光就钻进了那战斗机里,我趴在那伸了个舌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看看这一纸飞机怎么自个儿飞的。
没想到我等了半天都没个动静,我就听到了老白干的声音:“高富帅先生,麻烦你拿那飞机丢一下,这东西人力发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