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诺基亚看看,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我心里莫名的兴奋,或许是人对故乡固有的怀念,幼时记忆中的一草一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清晰。
“到了没那?”
我一下从我记忆那云端上给他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我说我真是服了黄符你小子,你这倒也有水平,怎么就每次都能这么煞风景呢?
我就看黄符僵着个脑袋走到甲板上,我一下笑了,我说你顶着你那大脑袋,要再给他带个孔雀毛大官帽,那丫还真像个马褂叔!
他这么一问我倒也奇怪了,你说昨儿那大胡子兄弟不是说了吗,七八个小时就能到,哥这睡了都要十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哪?
我四下一望,真是奇了,四周江水清澈,水天相连,满眼皆是分不清的澄蓝,远远竟然连个岸的影子都没有。
这会儿刘二宇也上来了,那小子脸色发青,趴在甲板上就一个劲儿的吐,他一脸幽怨的看我俩:“我去,怎么没人告诉我这船这么晃,害的老子吐了大半夜!”
我哼哼一声,让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忽悠别人美女整什么浪漫,你当人家一运棺材的货船是你小子富二代坐的那豪华游轮哪,你这丫的就叫活该!
我仨坐在甲板上吹风,有的没的在那胡扯,扯了半天实在是没啥可扯的了,刘二宇吐得都趴在地上了,他半死不活就就抱怨了:“怎么还不到啊?”
我拿出我那诺基亚,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就说:“我去问问。”
我蹭蹭蹭跑到控制室,就见大胡子和一小个子俩人盯着窗外,我就过去拍拍大胡子:“兄弟你不说七八个小时吗,这都快十三小时,大半天都过了,咋还没到?”
我这才发现大胡子脸色很不好看,他看着我吞吞吐吐的:“兄弟,你昨儿晚上说你是道士对吧?”
我点点头,我确实这么说过来着。
他死死盯住我眼睛:“咱们好像遇上东西了。”
我心咯噔一声,你说我这真都快顶上柯南了,怎么就我到哪哪就能有鬼呢?
“怎么回事啊?”我赶紧问他:“你是昨儿晚上见到阿飘姐了还是遇见马褂叔了?”
他摇摇头,指了指窗外:“是这江,我们走这条水路都快十来年了,偶尔也有走错,但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能这么久靠不着边的。”
我顿时也是一愣,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仨在甲板上扯谈了那么久,别说岸了,连其他船的影子都没见着,要说咱这是在长江上头,咱天朝那船只量,那和人口他得成正比,感情是这泥坑号太坑,连人家那船都靠边儿开了。
再说了,这长江再宽也没这么宽哪,船开了十多个小时连个岸都瞅不着,你一经济适用房当自个儿是四海龙王他们家别墅哪?
我拉着大胡子赶紧跑上甲板,我把他的话一说,刘二宇和黄符立马傻眼了,我就问黄符:“咱不会又鬼打墙了吧?”
黄符从兜里摸出来一塑料指南针,一看就是小学教科书里那附赠品!就见那指针跟那哆啦a梦的竹蜻蜓似的,你要搁头顶,它呼啦哗啦转的都能给你带上天。
黄符一声大笑,丫的直接就给哥跪下了:“兄弟你人品实在是太好了!恭喜,兄弟你说对了。”
我一扶脑袋,我说哥不行了,哥撑不住了,赶紧的打120,让白衣天使们来拯救哥伟大的生命,结果我还没晕,一声尖叫就又把我震醒了。
呵,这丫比那整俩棒棒玩十万福特还好使!
雨涵匆匆冲上甲板,睡衣凌乱的滑在两肩,连白色的抹胸都看的清清楚楚……咳咳咳,停停停,这不是重点!
她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们,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就听她绝望的喊道:“媛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