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罢人迷离,舞动月黄昏。
万人成空巷,尽道金陵城。
小丫环使劲点点头说:“老爷不许小姐吃太多瓜子,可是小姐又特别好这口,所以就藏起来,准备等老爷不在府上时再丢掉,谁知小姐这一病就都给忙忘了。”
高翊丹想都没想,说道:
“你们小姐有救了!快去洗个萝卜,将山楂炒焦碾碎,加上陈皮,加水一起慢火煨碗汤喂小姐喝。”高翊丹说完,见丫环们都站着不动。
一听高翊丹开出的药方都是些平常物,鸢儿一副鄙夷的眼神瞧着他说:
“真的?你该不会又是个来混钱的骗子吧!我劝你治不好还是别说大话,赶紧去求老爷放你一条生路,兴许老爷见你这么年轻,放了你呢!要不然惹怒了老爷,是要把你拖去蹲大牢的。”
“蹲不蹲大牢是我的事,现在你们的事就是按我说的做。”
管家看了看高翊丹,又看看小姐,然后吩咐道:“鸢儿,就照他说的做吧!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唉!”
“再派个人去药店,抓上这副药来煎水喂小姐服下。”只见高翊丹顺手拿起书案上的纸笔,写下建曲和鸡内金。
晌午时喂小姐服了萝卜水,未时小姐居然吃下了少量粥,这可是个好现象,消息一下传到吴县太爷那儿,县太爷高兴的直奔小姐前闺房而来。
刚走到门外,只听一个男人在说:
“你们把抓来的药慢火熬上,等小姐再吃点东西了就喂药给她喝。然后把这盆瓜子壳拿去用水泡半个时辰,然后将泡过的水煮熟,每天给小姐当茶水服下。”
县太爷一听火冒三丈,这不是瞎胡闹吗?遂跑进去一看,地上果真一盆瓜子壳,顿时指着高翊丹的鼻子骂道: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你知道床上躺的是何人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然后又转头朝管家一通骂:
“你这从哪里弄来的庸医?都出的什么馊主意?给我拖出去关到大牢里去!”
“老爷息怒!这个大夫,正是老爷听闻百姓口中传的那位高神医啊!这不刚刚用了药,小姐就有起色了嘛!何不再留下来观察观察,总好过之前那些吧!”
“真是如此吗?那他这开的什么方子,用吃过的瓜子壳泡水喝?”
“可是之前就是用萝卜山楂陈皮,这些常见之物煮水给小姐喝下后,小姐才有所好转的啊!”管家紧张地说:
“果真?还没用药?”
管家使劲点点头。
县太爷这才转头看向床上,见床上的爱女果真有了起色,这才将面色缓和了下来,对丫环们说:
“去吧,照大夫说的做。”县太爷说完又转头朝高翊丹说:
“在小姐没治好之前,你别回去了。”
“在下悉听尊便,只是能不能恳请县太爷,派个人去给我家人传个信儿?说等我治好了小姐的病才能回家。”
“行吧!你安心治小姐的病,这就派人去你家。”县太爷随即对管家点了点头,管家径直出去了。
“林丹妙药”里,林婉儿见带走高翊丹的长者又来了,却不见夫君人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管家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通后,林婉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不少。
待管家走后,凝露说:
“难怪脾气那么大,原来是县太爷家的管家。”
“就是啊,这管家来一说我更担心了,那么多神医没医治好吴小姐的病,夫君能有办法吗?”
“婉儿姐,你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吧,你要相信高大哥的医术。”
水云涧的音乐歌舞都听慕容凝烟调配,先给他们做了个培训,教乐师一些新的曲谱,编排了相应曲目的舞蹈。每天排练时间长达五六个时辰以上,个个累得快要趴下,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
七月初七水云涧隆重重张,高朋满座,座无虚席。慕容凝烟一曲《相思引》开场:
梦随风万里 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 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
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