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远处的青烟。”
大榕树边上是石板桥,石板桥另一方连着京都的主大道,两条街后才是尖尖顶的学堂,彭狄顺着浮生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缕青烟升腾而起。
“那是学堂门口的早茶铺子,早茶铺子总是比学堂开课早半个时辰开张,现在咱们走过去,时间刚刚好。”
彭狄佩服浮生睿智的洞察力。他和浮生之间的差别在于身世,浮生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家仇国耻,他是真正的俘虏,相比那些平民百姓来说,子桑家族的地位还要低,已经可以低到地底下去了,所以浮生很卖力得在学堂学习,期望早一点可以任个一官半职,中柱宫的主人就可以“释放”他的父亲子桑语默回家了。
“不想去,不想去,咱们逃课吧!”彭狄一屁股坐在护城河边上的石墩上,他顺手撇了一根树杈,把枝叶撸了下来,在一旁比划着典藏上的招式。
近来的京都消停了不少,连中柱学堂的早读都被取消了,但是对于子桑浮生和上官彭狄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两名少年还是早早就来到护城河边上的古榕树下。
子桑浮生带来家中的武学典藏,上官彭狄偷偷把家族的运气心法顺出来,两人趁着晨曦时光,在老榕树下依葫芦画瓢自行研究摆弄。
上官彭狄不爱学学堂先生教授的那些“道”,三道四要是学堂的授课内容,所谓三道就是人道、族道和王道,四要就是礼要、廉要、忠要和政要。几年读下来,浮生和彭狄肚子里都很明了,无非就是要这些族人们如何忠爱现任的国主。
浮生从来都不抱怨,默默学着,可是这上官彭狄却是牢骚挂在嘴上,他烦那些刻板的政治,他更爱子桑浮生带来的武术招式。
这子桑浮生是八方国旧主子桑怀的孙子,无奈何如今的子桑家族也不过是巫马家族的“俘虏”,十五年前,西方的巫马泽帅兵攻入中柱宫,取了子桑怀的头颅,昌盛近千年的八方国就落入了巫马家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