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万一再跟那次一样,被水流冲下去,也不至于摔得尸骨无存。
其实叶帅还是有一点比较疑惑的。
那就是这道山泉的水流。
要说这么激烈的山泉冲击到下面,水潭应该不小的,但是他所见,水潭面积很有限,照理说,根本不可能蕴藏那么多的水,要么是别有洞天,要么就是这水潭深不见底。
却说洞里十分昏暗,在他心思乱起的时候,前面几人已经打起手电着落。
走在叶帅旁边的拓跋,也默默地打起了手电。
叶帅见无人吭声,就打消了心中的许多疑问,默默往前走。
本来他以为这隧道会直通陵墓地宫冥殿,但是大概来回转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台,到了这石台,叶帅才知道,他们距离目的地,只怕还有一段距离呢!
叶帅虽说已经冒了几次险,但看到面前这个石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震惊。
几个人一多半人都开着手电,铁柱还提着一个矿灯。
他似乎有无穷的精力,重活都是他来做,却一直都任劳任怨,想想发丘宫有这样一个忠实的伙伴,实在是秦昊的福气。
却说眼前这石台,被灯光一扰,就像是突然走到了绝崖口上。
本来石台平整,一切都是人工修砌,照道理说,这里就算是到了尽头,可至少也该是完全封闭的一个地方,但事情并非这样。
隧道视野一宽,他们走出来就到了这个石台上。
本来山体中全都是一片漆黑,看到这石台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有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密封空间,这里肯定存在着许多值得研究的东西,但这个平台貌似却有些空荡。
唯一值得提及的,就是这里的雕刻。
有一个人身兽面,却又带着一条尾巴的家伙,雕刻在一个石桩上。
而众人灯光往前多照了几米,就发现平台不加了。
对,就是不见了。
无尽的黑暗,似乎把这里侵吞。
叶帅不是没经历过这状况,在窦太后墓的时候就是这样,从那个白蛇的石室中出去,就发现脚下没了路,尽是黑暗,但灯光照过去才知道,下面是悬空的,有台阶。
这里呢?
也是台阶吗?
还没等叶帅把心中疑问问出来,阿豆已经道:“这里是一处断崖,深度有一百多米,我们必须要到对面去,但这里距离对面,至少有五十米,没有桥梁,我们根本无法通过。”
叶帅闻言,不禁十分震惊,心道怪不得这里一片黑暗,原来是个大峡谷。
他苦笑道:“五十米,阿豆,照道理说,应该有桥啊。”
阿豆往边缘又走了几步,默默道:“是有桥的,但这桥,却已经报废了,我们指望不上,只能走另外一条路。”
他这时候灯光照着一处,因为石桩当着,叶帅也没瞧清楚,但知道那边有东西,于是就走过去,果然看到一条断掉铁索桥,看这边并没有被毁坏的痕迹,想必是那一端被人砍断了。
蓦地,他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阿豆,当初谷少是在这里出的事儿吗?”
阿豆摇摇头:“在对面。”
他的声音有些悲痛,似乎又想起了那惨痛的一幕。
任真等人也都默然不语。
反倒是慕雪凝,闻言就忿忿道:“阿豆,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儿,渣乐一向那么机灵,怎么会被那些混蛋给暗算呢?”
阿豆沉吟了片刻,凝声道:“我们当时已经到了对面,进入隧道勘察,本来是知道有敌人追踪的,但没想到敌人早就对这帝陵有所垂涎,前锋小队不怎么影响,所以他们没在意,而且在进入这个隧道后,他们已经认为甩掉了那帮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阿豆顿了一下。
反而是任真接着道:“当时那些人的确没有跟来,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敌人一段路跟不上,几乎就很难再追上,所以当时我们的确松懈了,但没想到敌人中竟也有高手,在我们过了铁索桥后,没多久,他们竟也追了来。”
高手?
叶帅有所迟疑,要论高手的话,在场的阿豆,任真,铁柱,拓跋,谁不是高手。
天火组织就算来再多人,但这里的地形有限,高手多也未必管用啊!
这时候一直闷声不吭的铁柱,跺了下脚,忽然骂咧咧了一句:“他奶奶的摸金门,那帮家伙可真不是东西,几次搅扰我们的好事儿,若非他们寻路而来,天火组织的大批部队,也不会把这里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