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略显疑惑的声音,在萧遥心中缓缓传來:“那她为什么要去参加帝国的那个什么全国大比,十年时间就要到了,她怎么会有精力去做如此无聊的事情,”
“这次大比,天龙帝国是为天元宗选拔人才的,”
萧遥稳定住自己那激动的情绪,随即,缓缓地解释说:“清儿是奉师父的命令,趁此机会,进入天元宗的,具体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天元宗,”
惊咦的声音落下,姚梦云突然“嘿嘿”地怪笑起來:“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萧遥断然拒绝了老人的诱惑,但下一秒,他的眼睛里猛然闪出一道精光,嘴角随即一扬,脸上顿时荡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前辈,谢谢你,”
毫无边际的声音在萧遥心中响起后,他开怀大笑地走出了帐篷,仿佛见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姚梦云曾经说过的,距离这里不远就有一根逍遥棍的消息,因此,在她那极具诱惑的怪笑声落下的瞬间,萧遥便立即分析出萧清雅去天元宗的目的:
逍遥棍。
萧清雅潜入天元宗,一定是奔逍遥棍去的,也只有逍遥棍,才能让大陆第一势力广寒宫,对小小的天元宗产生浓厚的兴趣。
“可是,我怎么才能进入天元宗,拿到那根逍遥棍呢,”萧遥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知道风家肯定有把他送进天元宗的办法,放在以前,只要他一张嘴,不管是风逸还是风天林,肯定会把他弄进去。
可现在,萧遥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去求这两个伤透了他心的家伙儿,即便是张嘴了,人家也未必会帮他。
算了,老子去不了,逍遥棍被清儿拿走就是了,等我到了中州大陆,再去求清儿好了。
反正,老子手里已经有了三根,到时候,让清儿來个偷梁换柱,这点小忙,想必她不会拒绝。
心里嘟囔着,萧遥走出了帐篷,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了西方的山头,几颗昏暗的星星,点缀在淡青色的天空上。
“师父,我……”
见萧遥走了出來,黑岩紧忙迎了上來,满是懊恼的脸庞始终低垂着,跑步输给花黛羽和林雅娴,让他感觉到自己实在是沒脸见人。
“你什么你,给我抬起头來,别忘了,你是爷们,是个男人,要能输得起,也能放得下,”
看到黑岩懊恼不已地耷拉着脑袋,萧遥气的心火直冒,脸色一拉,劈头盖脸的呵斥他说。
“你要是真觉得输给女人,就沒脸见人的话,那就赶紧拿刀抹脖子,我沒意见,”
寒芒滚动的眼眸,恶狠狠的瞪了因听到这话而猛地抬起头來的黑岩一眼,萧遥冷冷哼道:
“把战甲脱了,给我去湖水里清醒清醒,”
“是,”
在萧遥的呵斥下,黑岩脸上的懊恼,顿时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双拳紧握,咯咯直响,黑色的眼瞳里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师父说的对,我是男人,输就是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下一次,赢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带着这样的信念,黑岩大步流星的走到湖边,飞快的脱下身上的战甲,并走进湖里,把身体完全的浸泡在里面。
如法炮制的用寒冰焰把黑岩身边的湖水变成刺骨的冷水后,萧遥便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吹起了笛子。
随着悲切、凄厉的笛音飘起,风天林袭杀他的那一幕,情不自禁的在眼前浮现出來。
紧接着,两个人在叶坞城相处的点点滴滴、和风逸在一起玩耍的场景,与风逸恩断义绝、萧清雅绝情离开、无奈叛出萧家等令人伤感的一幕幕,相继浮现。
画面每转换一次,萧遥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给捅了一刀似的,疼痛难忍,黯然神伤。
渐渐的,伤感的情绪与悲切、凄厉的笛音不知不觉地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脸色也在这个时候黯然到了极致,眼眸里雾气缭绕,泪花闪烁。
听到这比以往更加伤感的笛音,姚梦云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唉叹,声音略显哽咽:
“家族的抛弃、爱人的离开、朋友的背叛……这痛苦还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唉,苦命的孩子,你经历的风雨,实在是太多了,”
而此时的花黛羽,在听到萧遥这极其伤感的笛音后,生性活泼但感情极其丰富的她,顿时想到了自己。
想到她那凄惨的命运,这眼泪便犹如断了线的珠帘似的,“唰唰”的流淌出來,绝美的容颜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呜呜,太悲凄了,”
望着眼含泪水,深情吹奏的萧遥,花黛羽感觉到自己心仿佛都要碎了,“黑子,快跟师娘说说你师父的往事……”
“黑子,师娘,”
听到花黛羽这哽咽的话语,对笛音沒有丝毫感觉的黑岩,这脑门上顿时浮现出好几层的黑线圈,心火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