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子自然也不是笨蛋,其实他一直都处在警惕之中的,这时候眼见得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虚假身份,当即便四目游移着,准备抓住一个人质来作为自己的人肉盾牌。可是这家伙也是比较清楚的,秦王的身边一直都有荆轲防御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一击必中,因此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抓住一个大臣。
可是大臣也必须是那种有分量的才行,若是一个普通的小官,根本就不能建立起跟秦王和荆轲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这样,他转来转去,终于选定了还是抓捕距离自己不远的丞相李斯比较为好。
当时由于厢房里面的空间比较狭小,再加上那些朝臣们虽然头脑比较好使,但是身手上根本就是连一点功夫都没有,以至于他们虽然是发现了危险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根本就没有躲避的能力,所以丞相李斯当即就被天灵子给抓捕了个正着。
本来江山都已经设计好了进攻的路线,可是没想到到了最后,摆在自己剑尖之处的竟然变成了丞相李斯的身体。
这时候李斯惊吓的也顾不得叫喊和挣扎了,只是惊恐的瞪着双眼注视着江山的宝剑。江山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宝剑刺向那些朝廷大臣的,因此只好无可奈何的硬生生把自己的宝剑偏转了方向,刺向了别的地方。
高手过招有时候差之毫厘就能失去绝佳攻击机会的,可是想不到天灵子倒也十分乖巧,只见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跟江山一争高低,这时候既然抓住了机会,立刻便带着他那人肉盾牌准备破门而出了。
“哪里走?如今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江山虽然是初次进攻遭到了挫败,但依然还是非常勇猛的回身撤步继续追赶了过去。
“哼!如果你不想让这个朝廷的重臣受到伤害的话,那你就赶紧动手呀!大不了咱们一起同归于尽,好歹黄泉路上也有个陪伴的人!”天灵子完全表现出一幅困兽犹斗的样子,丝毫也没有因为江山的步步紧逼而屈服。
“好!既然你如此丧心病狂,那我今天可不一定能够保证给你留个全尸!”江山怎么能够忍受天灵子如此猖狂呢?当即便施展开落英神剑,登时便把天灵子给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
“退下!天下有你这么狂妄无知的孩子吗?如今陛下都没有发话,师父也没有训示,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没想到恰在这时候,荆轲不仅没有支持江山的进攻,反而是非常严厉把江山给斥责了一顿。
“师父!我??????”江山根本就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耳听得师父如此严厉的斥责,虽然是剑招已经停止,但是依然还是挺着宝剑跟天灵子僵持着。
“退下!你可知道贾仁兄弟那可是皇帝陛下刚刚收容的重要臣子?且不说他捕获了巫山神婆究竟有多大的功劳,单凭他这份为着皇帝陛下着想的忠心,就非常值得赞赏了!你如今在这里瞎胡闹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天灵子长得什么样吗?我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贾仁长得像天灵子了?”荆轲根本就不给江山任何解释的理由,反而是一个劲的斥责着江山,当即便把江山质问的禁不住额头都已经冒汗了。
“是呀!还是荆轲先生明鉴!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天灵子!如果这位小兄弟感觉到捕捉巫山神婆算不得我的功劳,那我不要这功劳就是了!”天灵子本来都已经打算狗急跳墙了,这时候眼见得荆轲竟然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开脱,因此当即便放下了那位被他控制住的丞相李斯,同时也没有忘记非常谦逊的推掉了那个本属于他的巨大功劳。
“不!陛下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如今又怎么可以埋没你的功劳呢?陛下你说是不是呢?”荆轲其实一直都处在秦王的身边呢,这时候不禁面对着秦王微妙的使了个眼色。
“对!我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如今江公子还不赶紧给我退下!要知道天灵子和巫山神婆本来就是一路货色,他又怎么会把巫山神婆抓捕过来送给咱们呢?”秦王此时一直都在关注着场中每个人的变化呢,这时候眼见得荆轲好像对自己有什么暗示,因此连忙紧接着他的话头叙说了下去。
江山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的,可是此时既然师父和秦王都已经做出了此等论断,他当然是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因此只好心有不甘的退到了一边。
就这样一场危机终于化解与无形,众大臣全都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闷气,就连鬼影他们甚至都是舒缓了许多。
由于天静宫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料理完了,秦王自然是不能在天静宫里面长时间待下去的,所以在安排好必要的工作之后,秦王的车队这便又继续前行了。
负责防御工作的依然还是将军白起,只不过这一次天灵子在死里逃生之后,表现的相当殷勤,只见他忙前忙后的操持着各种事情,非常像极了一个刚刚得到升迁的兴奋小官员。
先前那个遭到天灵子当做盾牌的丞相李斯,这时候并没有急于发作,只是默默的把仇恨埋藏在心底,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跟随在队伍中间,浑然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江山当然不会去理会他们队伍秩序方面的问题,由于心中一直都隐藏着迷惑,所以只见他竟然是抛弃了马匹,跟个孩子一样跑到荆轲的马车上面,凑到师父身边询问去了。
对于江山的到来,这一次荆轲并没有跟往日一样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来,反而是一脸严肃的端坐在马车上面,把玩着一把非常精致的匕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江山一样。
“啊!这不是江河丢下的那把匕首吗?看上去就给自己的那把一个样子,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呢?”江山认真的关注着师父,可是不由得心中则是更加糊涂了,他根本就弄不明白师父如今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对着这么一把匕首发愣呢?
江山心中虽然是疑惑,可是毕竟他还是知道师父的习惯的,那就是他想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因此只好默默的蹲坐在旁边注视着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