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内惧,你就已经是个失败者。
冷川之所以如此不堪,正是因为他的意志不坚,面对北堂飘雪的四顾寒舍,再心狠的他也辣不起手来。最后的耻辱并不是东阳烈故意想羞辱他,而是想证实对方的身份,是否有那五行雷电图案。
然而,东阳烈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图案,就像当初在苗澈身上没找到图案一样,但这并不能排除冷川是天门组织中人的嫌疑。
只见东阳烈来到北堂飘雪的闺房门前,还不曾说话,便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道:“进来吧。”毫无疑问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北堂飘雪。
门也是冰门,所有的一切都是冰块所铸。
东阳烈推门而入,看着北堂飘雪怀中还不曾苏醒的江寒,问道:“飘雪师姐,江寒兄可曾醒来过?”
北堂飘雪说道:“没有,不过快醒了。”转首深沉的看着东阳烈,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东阳烈走近几步,道:“只是来看看江寒兄,既然他还不曾醒来,我就明天再来。”
北堂飘雪看着将要离开的东阳烈却是向前走近了几步后,冷笑道:“那就不送了。”说罢又是用白发三千丈将自己和江寒裹了起来。
见此一幕,东阳烈不由一震,也只好是转身离去。
至于江寒为何没醒来,那都是北堂飘雪还不曾想让之醒来罢了,并不是因为他负了多重的伤,这一点东阳烈是心知肚明的。
一夜又是无眠,初照的阳光洒在冰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水晶之宫。
只见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从冷川的屋子里走出,出门后又是一道冰寒结界将房屋保护了起来,风度翩翩一改昨日暴戾。
人来人往,一个白衣少女激动的来到他的身边,惊喜的说道:“冷师兄,你这是要去哪啊?”她所看见的正是冷川的容颜和衣着,然而,却不知眼前之人已不是冷川,而是易容后的东阳烈。
东阳烈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道:“去找飘雪师姐。”说罢便已是朝北堂飘雪的住所而去。
那白衣少女在东阳烈走后,气得跺了跺脚,神情甚是不爽。
不觉间,又是一位白衣女子现身说道:“谁不知道冷川师兄喜欢的是北堂飘雪,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先前的白衣少女不服,反驳道:“那昨日冷川师兄要杀她,还那般出言侮辱。”
白衣女子苦笑道:“这正所谓是爱之深恨之切,你何时见过冷川师兄像昨天那样疯狂过,你真是没救了。”说罢便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东阳烈的背影。
白衣少女哼声道:“据说宗内大多爱慕北堂飘雪的师兄弟们都无辜失踪,你说会不会是冷川师兄下的毒手?”说完此话,她自己都有丝不信的看向对方。
而另一白衣女子也有所思的与之相视,不知如何定义。
这两女子都是花容月貌,对冷川也都是爱慕至极,尤其是先前的白衣少女更为着迷,不过她的模样也是更胜旁人一筹,绝对的美人。
东阳烈虽是走远,但依旧将两女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当然更不用说小貂紫颜了,只听得它的声音传出道:“看来这些花痴师妹并不都是傻子嘛,还知道分析。”
东阳烈说道:“有些事他们不是不怀疑,而是不愿选择相信罢了。”走着走着便就来到了北堂飘雪的房前。
说巧不巧,当东阳烈刚要叫门之时,门便就开了,而开门的人正是昨日未醒的江寒。
此刻的东阳烈是易容成了冷川,江寒一见面便是恶语相向,道:“你来作甚,还想动手?”说的同时,江寒剑已是出鞘的握在了手中。
东阳烈冷声道:“我是来找飘雪的,你最好别惹怒我,江师弟。”而最后三个字咬音较重,有着威胁之意。
这时,北堂飘雪的声音传出道:“你找我何事?”一闻其声,便就见到了其人。
只见北堂飘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出现在了江寒的身后,冷川的眼前。
冷川柔情的看了对方一眼,道:“还请江师弟回避一下,或者请飘雪师姐随我来,我有要事相商。”说罢便已是迈步离去。
这虽说是有着两个选择,但实则是没得选。
有了昨日比试场的那一幕,江寒怎放心让她独自前去,便急道:“冷川不怀好意,我陪你一起去。”
北堂飘雪轻抚了下江寒的脸颊,微笑道:“放心,他奈何不了我的。”说罢便是一个闪身跟上了东阳烈。
这里是东阳烈随便找的地方,空矿无一人来往,只有遍地坚寒的冰。
只听得北堂飘雪冷漠的说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东阳烈那张易容成冷川的脸上挂满了苦涩,道:“江师弟可知道你的身份,可否看见过你身上的图案?”
北堂飘雪说道:“没有,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这事?”她甚是不信。
东阳烈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过江寒...如果你真想和他在一起,可有两个选择完成你的心愿。”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