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见父皇,诗雅又喜又忧。喜的是,父皇征战一年有余,父女两一面也没见过,思念之心自是迫切;忧的是,父皇向来好面子,虽然自己是父皇的独女,平日里都是恩宠倍至,但
是倘若他知道自己许身给了一个中原的和尚,定会大怒。但是父皇就在城内,圣白罗也在眼前,这次不去见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诗雅对静休道:“静休,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面见父皇
吗?”静休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诗雅被静休的话深深感动,道:“嗯,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放心,我一定会极力恳求父皇同意我两的婚
事的。”静休拉着诗雅的手,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跟着圣白罗往建昌城内赶去。
进入城内,已是快黎明了,三人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圣白罗便领着二人在殿外求见祐世隆。此时祐世隆正在店内跟众将领商议军情,文武大臣分列左右,段宗牓和杨登也在一旁。此
时一宫人快步走进大殿喊道:“启禀陛下,圣教主带领诗雅公主求见。”祐世隆一听,顿时惊喜若狂,问道:“你说什么?诗雅公主来了?”宫人道:“回禀陛下,没错,确实是诗雅公主,
他们就在殿外候着呢。”祐世隆一年多未见自己的女儿了,早已是思念之极,今一听她来了,不禁无比欢喜,连忙喊道:“你这奴才,公主来了还要他候着干嘛,赶紧叫上来啊。”宫人立马
吓得跪退,跑到殿外邀请公主进来。稍许,圣白罗领着诗雅和静休便走进了大殿。见到祐世隆,诗雅立马跪下行了跪拜之礼,道:“女儿叩拜父皇万岁。”静休因为是中原人,自然不能叩拜
他邦之主,只是弯腰行了礼。祐世隆见真是诗雅,也没有注意静休,立马冲宝座上冲了下来,一把扶起诗雅道:“哎呀,还真是我的乖女儿啊,可把父皇相思了。”说着,祐世隆扶着诗雅一
个劲地上下打量,看看他是否瘦了,是否憔悴了。诗雅道:“女儿也想死父皇了,父皇你近来可好。”祐世隆道:“好,好,好,父皇好得很,今日见到你就更好了。哈哈哈。”在场朝臣也
个个为这相亲相爱的温馨场面所高兴。祐世隆接着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建昌了,谁送你来这里的,为什么不在阳苴好好呆着?”诗雅沉默了稍许,道:“没人送我来,我.....我....。”
诗雅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圣白罗站了准备替诗雅说出事情经过,但公主委身中原僧人这事说出来确实有损皇家尊严,因此他也不好在大殿之上道出,于是圣白罗便想避开众人,单
独一说,于是道:“陛下,此事一言难尽,不如待朝事完毕之后,我们再细细道来。”祐世隆一听,便猜到其中有事,心里便十分好奇,于是道:“今日早朝倒也说的差不多了,众爱卿暂且
先退朝,有事明日再议。”众人见陛下父女团聚,也不好在打搅,于是纷纷跪退,散朝了。
此时,朝堂之上,只剩下祐世隆,静休,诗雅和圣白罗四人。祐世隆道:“诗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两军大战,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跑到建昌来了?”诗雅沉默稍许,心想再难
开口,也得说出来,于是鼓起了勇气将自己救静休,送静休离开皇宫,被玄蝠掳走,委身于静休,而后又被圣白罗救出来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全部吐了出来,诗雅
一看此时父皇早已是面色铁青,怒上眉梢,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这越是安静便越是可怕,接下来父皇如何处置就得听天由命了。诗雅说完之后,大殿上鸦雀无声,沉默了许久,祐世
隆突然拍案而起,指着诗雅大骂道:”你.....你这个忤逆女啊,你乃堂堂金枝玉叶,怎能....怎能委身给一个异族僧人?你真是.....真是丢尽了我南诏皇族的颜面。”诗雅见父皇大怒,立
马跪下道:“父皇,是女儿不孝,虽然我当初是被媚药所惑,但是我的心早已许给了静休,否则按照女儿的性格,定会自尽以保全皇族尊严。”祐世隆道:“女儿啊,你是怎么想的啊,这样
一个异族和尚,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诗雅道:“他为了我可以舍弃自己师门,可以豁出自己性命,这就是我要的男人,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