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晖大怒,道:“静休,你...”
静休道:“陈敬宣乃是沙场老将,我们会安排伏兵,你又岂知他不会?况且今日我军折损远比敌军严重,当务之急是要回去休整,从整军心,而不是再战。”
顾彦晖见令旗在其手中,况且静休说的有理,他也不好反驳,只好灰头土脸地转头离开了。于是东川大军有序地撤退,回到了大营。
一回到大营,静休便安排众人救治伤患,然后清点人数兵器,统计损失。萧青灵见静休一回来就这么忙,心中不由得有些愤怒,冲上前去叫骂道:“你以为你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一回来就这样忙,别忘了,你今日也负伤了,你断了一只手指呢?”
静休笑道:“只是一只小指而已,并无大碍,别忘了,我是习武之人,这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
萧青灵一听更加气愤道:“哼,你不心痛,难道我就不心痛,真不知道你这么拼命为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在替王建卖命。”
静休道:“大哥是我生死之交,他既有王者之风,又有济世救怀之心,能帮他夺得天下,黎民百姓也不再受战火之苦了。所以我不只是在帮大哥打天下,更是在为天下百姓谋安宁。”
萧青灵道:“只可惜了,你在聪明在厉害,终究只是个辅臣,到时候主公一不高兴,要你性命,你也只得乖乖地把脑袋交上去。”
静休笑道:“放心吧,我本无心天下,起初也只是被田令孜胁迫跟随大哥投军,将来大哥霸业有成 之后,我便会离开,不沾惹权宦,自然也不会有何杀身之祸了。”
萧青灵道:“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静休道:“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两位将军还在大帐内等我们议事呢,还是赶紧过去吧。”
萧青灵拗不过静休,只好跟他一起去了大帐。进入大帐,也没见其他将领,帐内只有顾彦朗顾彦晖二人。
见静休二人到来,顾彦朗立即站了起来,热情地走到静休面前,还未等静休行礼,顾彦朗便将静休迎过来坐下,道:“静休将军,今日多亏了有你,否则我们不知道会败退成什么样子。”
静休道:“大将军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责。”
顾彦朗道:“今日之事,必须得是你的头功,若不是你在我们败退之时重振军威,我们一定会被追兵杀得片甲不留,而且你还率军打败了追兵,让我军在败退中扳回了一局,使得军心重拾,不然即便今日我们逃了出来,但军心已失,这比折损万人更加严重啊。”
静休道:“这全赖大将军对我的信任,将指挥权交予了我,我才能放手一搏。”
顾彦朗道:“说来惭愧,那时候我心已乱,已无指挥大军的能力了,整个战场之上也只有你能统揽大局了。本将军一定记你头功,等他日攻下了成都,我一定重重有谢。”
静休正要说谢,顾彦晖却突然站了起来,道:“大哥向来功过分明,现在功是记下了,那过可得追究追究了。”
静休一听,不解道:“二将军此话怎讲?”
顾彦晖道:“今日战场之上,萧青灵不仅违抗将令,乱我军心,而且还公然对主帅出手,这可是杀头大罪,自然改罚。”
萧青灵一听,顿时胸中怒火燃烧,正欲破口大骂,孰料顾彦朗却率先开口指责顾彦晖道:“混账,今日若不是萧姑娘不顾安危提醒大军撤退,我们还要折损更多人马,若不是他打了我们得坐骑,使得我两提前逃离,你我二人现在早已命丧阴曹了。你堂堂一名将军,难道这些还想不到吗?”
顾彦晖狡辩道:“可是他乃是唐门之人,唐门中有惊天飞雨和毒龙胆这样的暗器剧毒,他为何不早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今日就不会败得如此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