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宫吗?难道我当年的决定真的错了?”
说罢,只见那个邋遢的老叫花子的身体迅速化为点点几近透明的光点,然后突然消失于虚空之中,似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此刻,在玄罡殿议事大厅里。
“两位师尊、殿主,”李若飞看了看姬无尘、孙正德、姬凌风等三人,再也受不了大厅里的沉闷气氛,问道:“那聂布霄离去之时所说的与碧血宫合作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凌风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看着李若飞道:“看来你小子还不算太蠢,能够看出那聂布霄的打算。”
“那碧血宫在寒元公国之内已经销声匿迹了数十年。在数十年之前,碧血宫在寒元公国,乃至整个丹嘉帝国,那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就算是比之我玄罡殿,也不会弱上多少。那时,但凡这碧血宫门人,均是会修炼了一门极为恐怖的功法。而这门功法,能够让修炼之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自身的魄力修为。但是,修炼这门功法必须不停地吸取其他魄师的浑身精血以辅之。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数十年前,寒元公国之中不知有多少魄师惨遭其毒手。就连玄罡殿中,也有不少弟子、老师,甚至是殿内外出办事的长老,被碧血宫擒去作了血傀。”
“由于这修炼之法着实有伤天合,而且整个寒元公国之内的大小势力也已经是怨声载道。经寒元公国不少势力推荐,我玄罡殿自然便是成了这除魔卫道的领军者。大家商议,合各大势力之力,务必将碧血宫门人从神魄大陆之上尽数抹杀掉。经过数年的准备,我们终于寻到了碧血宫的老巢,便一举将整个碧血宫夷为平地。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听闻还有碧血宫门人现身于神魄大陆之上。而我玄罡殿,也正是在那一战之后实力大损,如果不是凭借着千年的传承,恐怕早就沦为了二流势力,被其他势力蚕食殆尽了。没想到,事隔数十年,这碧血宫居然又死灰复燃起来。”
“合各大势力之力,才将其抹杀。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显然数十年前的一战,那碧血宫定然还有漏网之鱼存在。可即便是如此,还差点让一个超然的势力近乎沦为二流势力,那碧血宫竟然强大如斯!”李若飞心里不由得暗惊道。寒元公国的其他势力如何李若飞并不清楚,但是身为玄罡殿弟子,对于玄罡殿明面上的实力他还是颇为清楚的。能够让姬无尘等三人愁眉不展,足以说明那碧血宫的可怕之处了。
“如此说来,”李若飞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姬凌风等三人,见三人并没有阻拦之意,这才接着道:“不管那聂布霄方才所言是真是假,玄罡殿眼下都不得安宁了。”
“我草你奶奶!你小子还知道现在玄罡殿不得安宁了?还不是你个小兔崽子闯的祸!你到好,大不了一死了之,还得害老子给你擦屁股!”孙正德听李若飞一说,心头那气便是不打一处来。
“孙猴子!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姬无尘瞥了孙正德一眼,道:“什么叫是他闯出来的祸?聂布霄那狗东西你不是不清楚,那小子从小便是个敢把**藏起来的主,即便是没有这个小兔崽子,你认为聂布霄就真的会安心当我玄罡殿的一条狗?难道你还真打算把这个小兔崽子绑到幽冥宗,让聂布霄那狗东西一刀砍了?”
“我倒!”姬凌风差点没有被姬无尘的话雷死,心头暗道:“聂布霄把**藏起来,还不是被你们两个老家伙给逼的。如果有人没事儿就捻着你们的**来玩儿,说不定什么早就不知道把**藏什么地方去了。”
“我草!”孙正德瞪了姬无尘一眼,道:“你以为老子孙正德是那样的人吗?别说这个小兔崽子是老子唯一的关门弟子,就算是任何一个玄罡殿弟子,谁要是想砍就砍,老子也非得灭了他!”
“呃……这两个老货今天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李若飞见姬无尘和孙正德二人如此待自己,眼圈也不由得一红。其实,虽然他现在已经是玄罡殿弟子,但是要说对玄罡殿有什么归属感,那完全就是在扯蛋。即便是姬无尘和孙正德这两个便宜师父,他们毕竟也没有教李若飞什么东西,不光是没有教自己东西,还差点没把他给害死,李若飞的心里也只是将他们当作是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之中暂时找到的歇身大树。
不过此刻,在李若飞的眼中,姬无尘与孙正德二人开始变得亲切起来,这种他虽然两世为人,但却是久违了的被关心,被维护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荡漾开来。
“是的!我本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是个混迹与市井的乞丐,对于这种感情早就已经变得生疏。但是,人,要有一个作为人应该有的良心。既然你们当我是唯一的需要关心和呵护的弟子,那我又为何不能承认你们就是我唯一……不,应该是我最应该尊敬的师父!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我闯出来的,也应该由我自己一人承担。即便是死,也算是暂时替两个师尊,替整个玄罡殿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大丈夫,死则死亦,我这也应该说得上是重于泰山了吧!”李若飞心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