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已经把他送得远远的,我又将天泪之吻送给他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我想黎胄恐怕会死的很惨的。”望月转过头话锋一转说,“现在这半间殿就属于我们两个人了,几十年的时光我真的很知足了,你说呢千颜?”
“你先告诉我从前你装神弄鬼的面具为什么叫做天泪之吻?”刨根问底儿也是寒千颜的强项。
“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吗,因为这个面具是用神奇的材料天之泪打造成的,而最早的奇书三生咒就刻在面具内。”
“天之泪是什么东西?它和青云有什么关系?还有那本神秘兮兮的三生咒上面又写了些啥?”
“我们有的是时间……”望月拉着寒千颜的手向半间殿深处走去。
脂草小舟安静地飘在水面上,这条船只有两米多长,宽度也就刚好能坐下一个人。青云平躺在船上几乎占据了整个船舱,身下是那个明晃晃的银盘发出淡淡的光芒。
安素心蜷缩在船尾,她惴惴不安地看着这条用草扎成的小船,对未知旅程的恐惧占据了她整个脑海。她紧紧抓着船舷,脑子里总是蹦出让自己神经紧张的想法,她甚至认为望月让他们上船就是为了加害他们。
小船安静、平稳地航行在一条深邃的管道中,没有水流的声音,水面上没有一丝涟漪,小船似乎凝固在了水中。
安素心伸长脖子忐忑地四下张望这,但由于光线太暗四周的景物根本看不到,她干脆闭上眼睛听之任之了。
这条载着青云和安素心的小舟漂流在神秘的浮生河上,谁也不知道它要漂流多久,谁也不知道它会停靠在什么地方。而青云就如同这浮生河上随水而行的小船,他能不能像之前一样奇迹般的醒来,他能不能打破身上的命运之咒,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也许只有静静流淌的浮生河才知道答案。
而此时在风中之城的翠羽楼上,蓝羽靠在窗边呆呆地望着远方,她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丰城的风从没有停歇过但就是带不来青云的消息,高耸的翠羽楼可以远眺百里就是看不到青云的身影,真叫个:晨风吹过翠羽楼,泪痕未干,妆奁愁容,几番思量愈难休,昨夜梦中,云愁雨骤。
“公主殿下,吃点早餐吧。”一个声音怯生生地说。
“放下吧。”蓝羽没有回头,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
“我,我……”
“我没有胃口,你先放在这里吧。”蓝羽转过头看着门口不敢抬头的小丫头说道。
“公主殿下您还是吃一点吧,否则,否则……”那个小丫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责罚你了,这是不像话。”蓝羽说着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我是担心您的身体。”小丫头吓得直摇头。
“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吧。”蓝羽说着就要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托盘。
“奴婢不敢,我来伺候公主殿下。”小丫头赶忙捧着托盘来到桌子前。
“坐啊,快坐下。”蓝羽看着对方将饭菜摆放停当后说道。
“这里没有奴婢的坐,我先退下,您有事尽管叫我。”小丫头忙不迭地就要退出去。
“那你还是端走吧,我真的没胃口。”看到小丫头停了下来,蓝羽继续说,“你坐下来陪我,我就吃。”
“可,可……”
“不会有人知道的,翠羽楼上就只有你我两个人。”蓝羽站起身走过去。
“要不我站在您身后。”小丫头还是不敢坐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蓝羽回到丰城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每天除了父亲和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外再也没人来过翠羽楼,而这个小姑娘也是几乎不和自己说话,蓝羽的心中多多少少有点疑惑。
“没有,您是公主我是奴婢,我不能坐的。”小丫头轻轻地摇头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蓝羽坐了回去,看了一眼桌子上提不起胃口的精美食物,转过脸问。
“奴婢叫慕心。”
“你是寒烟居的人?”蓝羽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慕心用力的摇着头,表示否定。
蓝羽拿起青玉调羹微笑着问:“慕心,我喜欢的粳米荷香粥呢?”
“在这里,我将它放在靠您最近的地方。”慕心从后面走上来打开蓝羽面前的葵口琉璃碗盏。
“你的师父下手还真狠!”蓝羽突然弯腰撩起慕心裤腿。
“不是师父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慕心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有手捂住了嘴巴。
“我这里有些药,你自己涂抹到伤口上吧。”蓝羽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起身找了一小盒药膏递给了慕心。
慕心紧张地接过药膏,偷眼看着重新坐回去的蓝羽。而蓝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用调羹搅着碗中的荷叶粥,她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