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看着从离岛救回自己的女人,轻哼了一下说道:“用你们寒烟居的力量一样可以帮助习水国。”
“寒烟居是女神的侍卫,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不会参与任何争斗的。”
“是吗?鹰巢商会新会长之争,一向清高的寒烟居似乎也参与其中。”蓝羽反驳道。
“那是为了保护您,之前大陆异动说明女神现世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当信仰沦丧之时,伟大的女神就会像当年无量州一般就我们与水火之间。是净化那些妖魔鬼怪的时候了,神剑一出信仰重建。”
“我累了,你出去吧。”蓝羽摆摆手道。
那个女人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但蓝羽的心中起了波澜,她凝视着父亲为她专门打造的飞羽战甲,过了许久她缓缓地拿起银色的飞羽战盔,端端正正地戴在自己头上。
丰城以东,断水河干枯的河床上一场大战在即。
两只军队沿着河岸一字排开,黑旗皂甲的一方占据河北岸,而蓝旗银甲的一方在南岸列队,多月无水的河床将列阵对垒的双方隔开。岸边旌旗招展、矛戈林立、刀剑出匣、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阵阵号角声中全副武装的战士们如弦上之箭,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入敌阵,战争的气息就如往日奔流的河水让人感到窒息。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剑拔弩张的双方帅旗上都绣着斗大的“蓝”字。
南岸军阵中一位头戴王冠的老者,他站在一处小高地上皱着眉头打量着对手的军队,他就是帅军亲征习水国国王蓝德。而对岸与他对峙的就是曾经他最信任的儿子蓝厉。
“蓝厉的先头部队竟然有上万人,我们的情报有误。”蓝德面色凝重对手下的将军说
“这不像是先头部队,我们在断水河北岸驻守的军队难道全军覆没了不成。”蓝德身边一位头发胡须尽白的老将军说。
“这是一场遭遇战,大家都没有充足的准备,两军相遇勇者胜,传令全军突击!”蓝德下令道。
“吾王三思啊,我军只有三千余人,在河岸上我们还有地形上的优势,一旦冲入河床中我们就成了敌人弓弩手的靶子。”老将军不愿让将士们去送死。
“敌人沿河布阵,并把速度快的骑兵放在两翼就是想将我们包围,敌人马上就要分兵对我们进行突击,我们难道坐以待毙吗!”蓝德指着敌人正在移动右翼质问那位老将军。
“这个……”
“全军纵队突击!目标就是敌人右翼与中军之间的空隙!”蓝德下达了死命令。
命令下达后,蓝德跨上战马,来到阵前对着自己身后的战士们高声喊道:“习水国的的勇士们,我们已经不能再后退了,因为你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国都,更因为那里住着你们的亲人!不是孬种的跟我冲,我们要用敌人的血洗刷我们的耻辱!”
蓝德高举多年没有用过的长枪第一个冲下了河床,在他身后习水国受到国王鼓舞的战士,跟随着蓝德冲下河岸,冲向敌人。
“老东西终于上当了,让他尝尝神殿火炮的滋味。”断水河北岸的指挥者正是曾经镇守千变城的虎贲将军左不克。
河北岸蓝水圣国的在自己右翼骑兵迂回形成的空隙中,推出了几门神殿制造的火炮,它们的炮口正对着已经冲到河床中的习水国战士。
轰!
火炮终于开火了,巨大的爆炸声在蓝德冲锋的队伍边响起,爆炸虽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但它给冲锋的队伍带来巨大的心里压力和恐慌。
爆炸接二连三在河床中响起,冲锋的队伍不断有人倒下,同时也将队伍打散。
“保持队形!保持队形!”蓝德带住战马高声命令着。
河岸对面左不克洋洋得意地看着乱作一团的对手,撇着嘴说道:“我看你能支撑多久,弓箭手,急射!”
河北岸的向外迂回的骑兵停了下来纷纷摘下弓箭,在统一号令的指挥下射出一拨箭雨。
“他们的骑兵配有弓箭,我们冲不过去了!”
“后退者就地格杀!”蓝德对着绝望的士兵吼道。他手中的长枪将一名往回跑的士兵戳了个透明的窟窿。望着再次怒吼的大炮蓝德的心中清楚,这条干涸的河床可能就是他最后葬身。蓝德把心一横,狠狠的一夹马腹,那匹战马四蹄腾空冲向对岸。
嗖!一支流羽射中了蓝德的战马,战马前腿一跛马鞍上的蓝德几乎栽了下来。老蓝德真是拼了命,他手中长枪点地帮战马维持了平衡后,抡圆长枪抽在战马的屁股上。战马吃痛长鸣发疯了一般冲上河岸,冲入了火器阵中。
“你们还不如年近半百的国王吗!你们是习水国的战士,你们要丢下自己的国王吗!”白发老将军手持长剑鼓舞催促着手下的将士。
“抓住他赏金币五百!右翼骑兵突击,杀光河床上的叛军!”左不克看到冲到自己阵中的人是蓝德,激动地高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