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拉道,“初学制符的新手,失败一千次是寻常事,要是资质稍差点,制一万张符也不一定有一张成功,所以制符被人称为‘一万难’!”
她说,“制符是对意志力的考验,即使你有奇高的天份,也只有在练习中找到灵感,再把许多次的灵感积累起来,最后才能突破得以成功。”
听安素拉这么说,徐东不禁伸了伸舌头。
“就拿我来讲,在学习制符之前就背了两年符文,在正式练习时画了六百张才出一张半成品,画了一千多张才有一张成功。”
“唉!”徐东叹了口长气。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句话用来指制符箓再恰当不过,那些顶级制符师,无不是毕其一生才有所成就的。”
安素拉把话题一转,“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你是雷云灵根练者,但我并不是想帮你,只是《沙城令》太高深莫测了,要想把它练出来,还真是非你而不能。”
徐东好不惊讶,她一个大越皇族女子,又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知是怎么知道他的灵根属性的,难道从他身上能反射什么信息?
“的确,有一种气味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在一望无垠的大漠,这种气味能传送很远,你要知道,因为我是纯正血统的大越女子,嗅觉比普通人灵敏十倍。”
安素拉说,“在你第一次进入大漠时,我就嗅到了你身上的气味,这种气味是雷云灵根特有的,就好比是你身上的一个烙印。”
徐东惊奇得张大口,他缩缩鼻子,一股异于一般少女的气息涌入他的鼻孔,让他喉咙里呛了一下,头脑里不由得不想入非非。
安素拉心有灵犀,她感应到徐东传递出的信息,一下子绯红了脸,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适从。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操起符笔,在纸上一连画出十张符给徐东做示范,她念着咒语,那十张符纸一张张飘向空中。
在光线暗弱的屋子里,那十张符纸在屋里飞来飞去,飞着飞着,那符纸开始像萤火虫一样闪光……
“收符!”
安素拉好听的嗓子叫了声,那张不知疲倦在空中飞着的符纸落下来,被安素拉接在手中轻轻一握。
她将收回的符纸在桌子上展开,当作范本让徐东参照,要徐东照着她刚才的方法练习。
徐东想起那天在熊丕的道场找赵可时,看到熊丕现场制符的情景。
熊丕在沙地上画好一张符后,口中念着灵咒,那符像卷席一样束成一捆,直直地立了起来。
他看着那符捆长高,熊丕把笔朝地上一掷,笔头把地上砸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坑洞,掠起的飞沙朝符捆聚集。
待蔽天的沙尘渐渐澄清,徐东看见一座土黄色的宝塔形成,越来越轮廓分明,有棱有角,栩栩如生,像刚由能工巧匠打造而成。
这一情景经常在徐东脑海里出现,他梦想自己也能和熊丕一样,凭着一纸灵符能聚沙成塔,他甚至想要超越熊丕,真正地可以撒土成兵。
现在,他真切地感到这梦想在朝他走进,在安素拉的陪练下,他在一步步地接近自己要达到的目的。
有了安素拉做示范,他自己要制作一张符纸了。
他学安素拉先将笔饱蘸浓墨,然后将体内的灵力缓缓地释放出来,一点点地倾注在笔端,待笔尖蓄满灵气,才正式开始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