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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 战争请女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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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的那套他之前就领教过了,不止一次,他知道任凯恩这么扯下去,最后肯定又是云山雾罩,似乎说了很多,也挺高大上,但跟现实没太多关系,等于是又被凯恩蒙混过关了。

劳拉收到信号,带话题道:“那要这么说,裹胁你的探险公会可是够厉害的。”

“嗯,难以计数的死亡矿工从无数个世界为其挖矿,它确实厉害。”

“这么说您不是这个世界的古代大巫转世。”

“古代大巫师人们自己脑补的,我从没那么说过。”

“您是外来者?”

“如果说有一个称谓是我所讨厌的,‘外来者’就是了。它提醒我,不管我付出了多少,为这个世界,为别人带来了什么,我都被区别对待。”

“抱歉,请原谅我在发起这个问题时,缺乏审慎考虑。”

“克劳馥小姐,我接受您的道歉,但也请您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在陈述我的感想,而不是在埋怨和指责。两个原因:”

“首先是我本人在说话办事方面比较锋锐。一般来说,这样做很容易引发同样锋锐的反击。因此我有承受犀利质问的觉悟。”

“其次,我发现当一个人的某项能力过于超常时,常会被从某领域区别对待到这个人也被区别对待。也就是说,即便没有‘外来者’的称谓,也有其他‘暴富者’、‘暴力狂’等称谓,出群,就要被品评。我觉得克劳馥小姐在这方面应该有些感触。”

劳拉耸耸肩,提起这事她当然有怨言。尤其男人一旦嫉妒起来,那嘴脸,啧啧……

她在探险、考古、遗迹发掘方面取得的成绩,让无数男性同行汗颜且嫉妒,于是一帮印第安纳?琼斯开始像八卦小报的评论般冷嘲热讽、又或酸味十足的吹毛求疵,老实说,她怨气很大,她觉得女人想做点正事太不容易了。

是不容易,凯恩跟她扯这些,自然不会事出无因。

而是为了引出劝退言论,别说是1853年,就是再个半个世纪的19世纪末,妇女的地位在风起相对欧洲更为开放的美利坚,都没能提升多少。

办公署,又或最繁忙的警署,一个女人都没有,哪怕仅是从事建档、文档归类这种很需要细腻风格的工作。

要到一战、乃至二战,男人都上了战场,女人才从厨房、走进工厂,以及其他岗位。而哪怕是在21世纪,咖位相同的女星与男星比,片酬仍旧差着一大截,在商业为本的好莱坞,片酬就是地位的最好佐证。

凯恩无意提妇女们鸣不平,事实上,他本人也是很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

他的大男子主义很大一部分缘由是‘战争请女人走开。’

他曾跟某个任务世界的女英雄探讨过这个话题:“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统治者在讲话时,总是说我们的军队是文明之师、是民众箪食壶浆、夹道欢迎的威武之师、正义之师吗?因为缺少什么,就努力宣扬什么、鼓吹什么,是常态。”

“有人总说主义比生命更可贵,还有大量的所谓真实材料、现场报道,来像人们展示,人因信仰高贵。可我见到的不是战场真相不是这样的。我参与的战争自己都数不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军队,从基层军官和普通士兵的角度看过去,两条最重要,生命,兄弟。而这两条其实能合成一条,没有兄弟,往往就没有命。”

“当生命都成为损失会被剥夺的事物时,伦理道德又算得了什么呢?无非是健全的机制所形成的无形灌输和日久形成的守令思维惯性在发挥作用,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像个人。”

“你见过一个士兵打死一名普通人,只是因为那人戴了一顶比较漂亮的帽子,又或穿了双不错的鞋子吗?你见过全班、全排不约而同的选择保密,因为那是他们的兄弟,是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付的人的情况吗?”

“战场的本质就是不择手段杀敌求生。在这种背景下,伦理道德退散。我从未看不起女性的能力,只是有一份奈何,也不愿看到那种极端的惨状。”

“即便输掉战争,被攻破家园,仍旧难逃凌辱,伤害也是相对有限的。胜利者要统治,要做形象工程,而军人也基本从从亢奋状态退出,恢复了几分人性。”

“不要去考验人性的阴暗,不要将女人送上释放兽性的战场,不要破这个例,因为那些女人可能是别人的母亲、妻子、姐妹、女儿,也有可能是你的。”

作为一名战争人,凯恩对战争的耻度下限有着充分的预估。

他不想劳拉?克劳馥参与一个连他都做了最坏打算的行动。毕竟他和邓布利多有分魂前往的资格,劳拉却不行。

劳拉是普通人,意志虽然强大,但灵魂没有经过超凡之力的特殊淬炼,不能切割,也不能穿男性目标,夺舍有个相性概念,相性太低,是会导致崩溃的。

然而他毕竟跟劳拉只是初次见面,交浅言深,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只能是点一下,他相信以劳拉的聪慧,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实际上做出劝退选择时,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或者说,他对劳拉的选择感到不解。

以劳拉之能,怎么可能不知道1853年,女人是个什么地位,女侦察、女保镖、女调查员又是个多么无稽的存在?

“是什么让你决定参与行动呢?”他见劳拉并未做出清晰的回应,干脆问。

“一封家书,我父亲留个我的。”劳拉这次倒是回答了。

凯恩眨了眨眼:“阿宾顿伯爵写了封家书,然后将它放在1853年等你去取?”

邓布利多从旁解释:“理查德迷失在1853年,他写了封信,以他跟劳拉之间的藏物游戏的方式藏在机关容器中,但信不小心毁掉了关键部分。”

劳拉接话补充:“经过追查纸张和墨水,以及对信纸进行碳检,确认信是1853年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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