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夜匆匆赶了回来,朝廷还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出面,一来一回,就耗费了很多时间,几乎是从来开这里开始,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就揪紧了他的心。
他轻轻推门而入,他以为花如陌可能睡着了,可是她没有,她在喝酒,还喝醉了,酡红的脸蛋,迷蒙的醉眼,说不出的风情,可是君长夜的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几乎可以确定花如陌如此颓废的气息,定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君长曦的。
花如陌抬起头,看了君长夜许久,似乎在分辨了什么,她站起身来,微微晃着,却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君长夜……你是君长夜……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君长夜一把捞过花如陌,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惊喜,“你说什么,你梦见过我?”
“就知道占我便宜……”花如陌浓烈的酒气喷在了君长夜的脖子上,带着灼热而烫人的温度,“君长夜,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花如陌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有些彷徨,有些害怕……“男人都是这样,好的时候,可以这么好,可是所有的好,却可以在一转身,全部忘记,全部一文不值……”
花如陌的眼泪滑落,“你对我这么好,等我习惯了之后,又自己跑掉,剩下我不习惯了要怎么办,舍不得了要怎么办?”
“君长夜,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花如陌问着,君长夜明明没有回答,可是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回答了一般,“男人都是这样,我不该抱什么希望的,不该的……”
回应花如陌的是君长夜近乎激动,近乎颤抖的吻,它滚烫而热烈,霸道而有力,花如陌完全招架不住,被夺了呼吸,失了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长夜才近乎失控地放开了花如陌,却又舍不得完全放开她,可是那个点了火的女人,却缓缓靠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安心地睡去了。
君长夜抱起花如陌走入内室,解开了花如陌的衣服,可是对着呼呼睡着的女人,还是他珍惜的女人,他舍不得冒犯了她,只是在她完全安睡了之后,在花如陌的眉心落下一个滚烫而灼热的吻,起身离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花如陌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又缓缓闭上,然后继续沉沉睡去。
宿醉之后的清晨是最难受的,花如陌支着脑袋,头疼不已的模样。
“把药喝了,不会喝酒,下次看你还敢喝这么多?”君长夜的毒舌是改不了的,他眼中带着戏谑和怜惜,花如陌已经习惯了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人了。
药有些苦,可是她也不敢说苦,那个洛寒也在这个庄里,花如陌前几日才从初晴口中知道,在京城镇宁王府的时候,是他开的药呢,而且于数日之前,她也才知道,这个洛寒居然是君长夜的十二男妃之一。
花如陌从嫁到镇宁王府开始,就觉得很是奇怪了,这十二男妃比起别人府中的妾室,实在是过于安分了,从来没有争宠,从来没有任何的矛盾,对于她,不仅给她看病不说,还身怀绝技,那个洛寒很不简单。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君长夜看着喝药都喝出小差的女人,真心头疼,花如陌举止向来大方大气,可是却有一些让人头疼的小毛病,爱耍赖,爱装无辜,偶尔还爱开小差,可是这些习惯只有在熟人面前,花如陌才会不自觉地表现出来,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之于君长夜已经这样没有戒备了。
“我在想,我们要怎么过年呢?”花如陌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和缅怀,“跟着月姨……的时候,我们都会守岁的,还会包饺子吃,我的运气特别好,饺子里的铜钱几乎都被我包揽了呢?”
“初晴,你说是不是?”花如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毫不犹豫把初晴拉下水,初晴的嘴角扯了扯,花如陌得意,那就表示她们失意了,真是揭人伤疤毫不手软啊!
“是,您说的什么都是……”初晴敷衍着,完全不卖花如陌的面子,一转身出门去了,初晴近来也多了些消耗,她知道自己和萧迟和君长夜还有些差距,更是疯狂地练功,更喜欢找萧迟对打,每每把他打到逃跑,然后又往庄附近的林子绕圈子。
萧迟看到向着他走来的初晴,很有逃跑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逃跑,他就没有见过这样彪悍的姑娘,不怕疼,不怕累,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