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妙香和妙琴将事情一一说出,乔安歌才知道她不在的这一个月,她的临枫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没想到那陈淑仪和乔莘宁如此丧心病狂的跑到她的院子里来,将平日对她的怒意尽数发泄在她的下人身上,无论是刻意的辱骂和借机为难,无非是仗着他们都是下人,不敢同主子动手。而这背后,若是说没有赵玉莲和乔依蓉得推波助澜,乔文治会丝毫不清楚吗?
“没想到,我不与她们计较,她们却越加变本加厉,竟开始加害到我身边的人身上,妙香,妙琴,这几日若是有人在对你们挑事,全都一一告诉我,我临枫院里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她们来插手了?”乔安歌愤愤的说道,但脑中已经在思索如何回击她们。
妙香和妙琴看着乔安歌认真的神色,均是心中一暖,一一应了下来。之后乔安歌让她们先行下去,并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随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想着什么,却突然看到了放在枕头边的那个米白色的锦囊,突的想起了什么,立马让人将烟儿找来。
“小姐,你找奴婢可有什么事?”烟儿一进院子就听到乔安歌要找她,便急冲冲得过来,却见乔安歌眼中有着隐隐的兴奋走上来,“烟儿,还记得我之前吩咐你一直注意赵玉莲和乔依蓉身边丫头的行踪吗?这一个月来你可有查到她们将那些东西都运到可哪里?”
“啊?是这事啊……”烟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回小姐。其实小姐离开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时间去查这件事。不过之前我派人跟踪大小姐房里的人,发现她和二夫人房里的下人总会时不时在清晨和深夜去城西的典当铺,那家铺子据说是锦州南城的商贾的铺子,最主要的是,那个商贾是二夫人的娘家。”
赵玉莲的娘家?对了,之前她就听烟儿说过她的母亲是自幼和父亲长大的青梅竹马,身世虽然平淡,可跟着先祖打天下这么多年,也是有着一身功勋的。而赵玉莲和陈淑仪,一个是锦州南城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女,一个是凉州知县的女儿,难怪两人性子如此不同,虽然都是一样的心术不正,但赵玉莲比起陈淑仪可要狡猾的多。
“你可知道她们拿出去典当铺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乔安歌思索一番,能让她们这般小心谨慎的运出东西再弄到自己娘家的典当铺去变卖,自然是不可能是她们自己的东西了,那就只能是府里的东西,看样子还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烟儿有些为难道:“这个奴婢也去查过,可那间铺子到底是二夫人娘家的,无论奴婢派去的人怎么旁敲侧击,他们就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之后也不知是此事泄露了还是怎么,二夫人和大小姐那边的人便不怎么去典当铺了。奴婢则没法在继续查下去,再加上小姐走了之后,奴婢也走不开身,这件事到底如何,奴婢也不清楚了。”
乔安歌沉默的点点头,虽然没能如她所愿的将事情调查清楚,但现在这样已经让她得了不少的消息,如今,她只要查出赵玉莲和乔依蓉究竟在往典当铺运送什么,说不定就能给她们一个重击,对付她们用的有些耐心才行。
这般想来她突然想到今日好像是所有人都要到大堂用晚膳的日子,也好,今日就先给她套套她的话。“烟儿,你待会儿去看看王伯在哪里,若是找到他了,秘密将他带到我后院去,就说我有些话想问问他。记住,不要让他人瞧见。”
仔细吩咐烟儿之后,烟儿便领了命令离开了。乔安歌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不简单,若是她们真的有在运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到时她就不仅仅是为了反击,必定会牵扯到丞相府,这件事她还是得先查清楚,再告诉父亲,最好那赵玉莲没有做出什么害丞相府于不义的事,否则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之后,她便悠闲的在院子里吃着点心,吹着微风,坐在躺椅上看书,她到了这里好几个月了,可能看明白的字却没有多少,又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成了半个文盲,只得一有空便在院子里看书识字,偶尔在练练书法,虽然写出来的字实在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