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矾的帮助下,乔安歌很快便醒过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也忘记了发生了什么,待看清楚眼前的景物之后她才愣神片刻,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她一下坐了起来,本想要下床去,却转头便看到凌天珩坐在她的旁边,眼神带着怜惜的看着她,她无措的看着他,脑中那些可怕的场景一直在提醒着她,下一瞬她害怕无助的搂上可凌天珩。
凌天珩身子一顿,眼中浮现着她方才那般无助可怜的眼神,他心里竟也隐隐的抽痛起来,缓缓抬手在她的背后轻柔的拍着,向来不太擅长温柔体贴的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得沉默着,手上却温柔的安抚着她的后背。这一幕羞得一旁的白矾一下不知所措的偏过了头,见他们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分开,她想了想还是悄无声息得退了出去。
乔安歌紧紧得搂着对方,待片刻之后,稳定了心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下红了耳朵,别扭的松开了凌天珩,见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了,又往后坐了些,拉开了一点距离。凌天珩自然也看到了她胡乱飘忽的眼神,再看她从耳朵红到脸颊的红晕,心下了然,但也不说破,白矾说过,她现在情绪不稳,还是不过多刺激她。
想着,他端过一旁白矾早就让旁人煮的安定心神的汤药,“先把这个喝了吧,待过会儿再说说你的打算。”说着便准备亲自喂她,但乔安歌这会儿还别扭着,直接接过了碗,一口气喝了起来,待喝完之后便还给了凌天珩,眉头微皱,虽然她早已习惯了汤药的气味,但每次喝饿时候还是感到太过苦涩。
正嫌弃着嘴里苦涩得味道,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以往在街上看到的点心金丝蜜饯,她一愣,抬头不解的看着凌天珩,对方却浅笑道:“怎么?不认得这个?听说女孩子大多都挺喜欢的,我便让人买了这个,你若是不想吃,那我便让人再准备些点心来。”说完,便准备放下手里的盒子。
“诶,谁说我不吃了?给我!”见他要收回,乔安歌连忙接了过来,宝贝似得拿在手里,下一瞬便直接拿着吃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得偷偷看了眼凌天珩,却见他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只觉得脸上烧的更加厉害了。不知不觉便吃了好几颗下去。最后终于被凌天珩提醒了才将盒子重新盖了起来,却没有还给凌天珩,而是自己收着。
“具体的事我都听五弟说过了,如今要怎么做全由你自己决定,无论你做什么打算,我都会尽我所力助你。”待汤药喝完了,凌天珩才提起了那件事,说到底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他们虽有婚约在身,但实在不适宜插手此事,不过若是帮着她便不一样了。所以,他还是得先遵循她的想法。
想到这件事,乔安歌便冷下了眼神,原本因着父亲的缘故,她本不想就这么撕破脸皮,到时弄得父亲左右为难,又心寒伤心,可如今,乔依蓉都坐的这般决绝,她若是再心慈手软,只怕有一日真的会折在她手里,如今,她手里已然有了赵玉莲变卖御赐圣物的证据,不怕她到时在在背后使刀子。
“这事我觉得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乔依蓉敢这般大胆,不顾及父亲颜面和感受,对我下这种狠手,那就自然的承担的后果。我一会儿会直接回相府去,此事必须要尽早解决。”说到这里,她便心急的准备起身,却被凌天珩一把拉住,“这般心急做什么,她这罪名又跑不了,待会儿我陪你一同回去,若是需要什么,我也好及时出手。”
“这……也好,对了,上次的事我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好好来给你道谢,典当铺的账册和那把钥匙,还有……上次我不该问你那问题,是我鲁莽了。”想到上次的事,那之后他们还没怎么见过,没想到这会儿就这么尴尬的见了,乔安歌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心里暗自把这次笔帐归到了乔依蓉身上。
“道谢这类的话还是待你成功了再说也不迟,至于那些话我本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也无需道歉。不过你会那般想还是在我的预料之外,你敢直接那么问说明你对我也没有设什么心防,我应当感到庆幸才是。”说着说着,他突然喃喃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一下变得暗淡,而乔安歌却没注意,只当他当真没放在心上,也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