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乔安歌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看一眼凌天珩依旧沉着的脸色,不禁暗自轻叹口气,其实现在想想,昨晚真的是有些不明智了,那姑娘虽然看着纯良,可她的身份到底不那么明确,若是她和天门派又或者和听雨楼有关那他们岂不是在身边放了个定时zha弹嘛。
可如今人都已经带在身边了,赶还赶不走了,想着,她不由说道:“昨日实在是不得已才把她买回来的,而且,我们本来也没打算把她带上,若是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到了下一个地方就给她找个不错的地方安置了。你……就别气了。”
闻言,凌天珩才睁开了一直紧闭着得眼睛,撇了一眼乔安歌,听着她略带关切的话,原本烦闷的心里才悄悄舒缓了一下,但语气还是生硬道:“说的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看她粘着小九那样子,哪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就是把她甩掉了,她已经得到了我们的行踪自然会一直跟着。”
乔安歌想了想,说的也是,他们昨日想要将她送走的时候她就一个劲的求小九,今日也是只躲在小九身后,闹得他暗自气恼,偏偏那小姑娘还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九和白矾都容易心软,抱怨两句也就无奈得让她跟着了。
见乔安歌一脸后悔的样子,凌天珩虽然生气但到底看不得她这样子,心软了下来,“算了,既然她是心怀不轨就是再怎么样都躲不过去,既然她亲自送上来,我们倒反而好对付一些,我已经让苏航时刻注意着她,她若是有什么行动,我们也不至于丝毫不知情。”
知道凌天珩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为了安慰她,但乔安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快些到下一个地方,否则这一路上睡觉都不安生了。这么一想,她便掀开了帘子对着怔驾驶马车得马夫说道:“马夫,到下一个城镇还要多久啊?”
那架势马车得车夫是从临安王府出来的,对乔安歌自然事心怀敬意道:“回小姐,我们才出了乐镇十多公里,到下一个洲郡恐怕的过一段时日了,若是脚程快,路上又不耽搁,恐怕要不了五日就可以抵达下一个洲郡了。”
乔安歌闻言微微皱眉,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快十天了,可就算是这样离锦州还有一个洲郡,不由暗自心惊,这锦州离京城则太远了点,真不值白矾那两个月是如何走过来的。随后他又问道:“那到锦州还有多唱时间呢?一个月到不到得了?”
那副闻言想了想,才又回道:“一个月应当是到的了的,就是路上得辛苦一些加紧赶路了,小姐放心,这锦州离京城本就有千里的距离,好在这路上都不算偏僻,就算是官道上也嫌少会出事,小姐放心吧。”他以为乔安歌是担心一路上太疲累。便如此说道。
闻言乔安歌放下帘子,没想到出一趟门要这么远,这在21世纪里也不过就一小时得飞机就能到了,交通不方便六十麻烦,耽搁时间。“我要是有才能一定要想想怎么造一个能跑的更快的,天天这么做马车,颠的我屁股豆酥麻酥麻的。”
凌天珩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怔楞,似乎事没想到乔安歌会直接说出那两个字眼,听着粗俗,但看着它嘟囔着的委屈样子,却又带了几分惊动可爱,不禁眼中带笑,也不再言语,继续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了。而乔安歌看了他一眼,见他继续打盹也只是撇了下嘴,便也跟着闭目休息起来。
就这么一直赶路,时不时在无助或者戌时的时候停下来把干粮拿出来吃,又或者坐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下,旁马儿先吃点草养足精神再走,而休息的时候几人也会下来透透气,乔安歌会和白矾坐在附近的草丛里说笑,而黎陆夜坐在乔安歌旁边,一言不发但神色却异常舒适,烟儿和苏航会一起准备用膳时的粮食,至于凌天翎便一直被那个小姑娘缠着,当真是一刻都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