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被问的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又说道:“我昨日一直跟着他,他在申时过后便往城外走去,一直在城外的时候到了一个树林却很快消失了,属下当时一急便没有细思,等追上去的时候已然晚了,属下与他过招,没想到那人内力那般深厚,没多久属下便被他重伤,只得拼着一口气逃回了荀府。”
凌天珩点点头,申时出的城,和苏航几番打斗怎么也有一个时辰,这么一来,这人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的?那他之前接近安歌也是因为这个?苏航和烟儿见凌天珩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敢贸然打断,只得在一旁继续等着他吩咐。可苏航却有些耐不住气,他早就听白矾说了凌天珩中毒的事,此刻只想问个清楚,却又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也就不敢多问。
凌天珩思来想去,既然樊君狂手下的兵将一大半都是樊世丞的旧部,若是他出面,说不定能让那些人倒戈,如此一来那樊君狂也就没什么能耐能造反了,到时候趁机将他拿下也是意料之中。可如今军令旗在樊君狂手里,若是没有军令旗,就是樊世丞在也不一定能让那些人全部归顺。何况如今,樊世丞究竟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见凌天珩迟迟不说话,苏航忍不住出声打断道:“王爷,方才醒来之时属下听白矾姑娘说了您的事,不知王爷打算如何?若是需要属下去樊君狂哪将解药偷回来,王爷只要说一声,属下定会赴汤蹈火,也不会负王爷所托。”事实上,他在刚听到的时候也是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便是一阵愤怒,他自幼同凌天珩一起长大,好不容易熬过了行军打仗的那些苦日子,哪次不是死里逃生,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觉得无路可走。
凌天珩听了却是不为所动,若是有那么容易他何须现在都不提?如今只有先将那樊君狂扳倒才能有机会拿到解药,况且,他还得看看这解药究竟是谁给他的,若是没有人提点,他根本不可能拿到这种毒药,他的背后到底是天门派还是其他的势力?只有将背后那人查到樊君狂才能彻底死心。如今还是先将樊世丞救出来才行。
“不必了,你既然和他交过手,那便应该清楚他的身手,你这么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不仅拿不到解药还有可能命丧于他,如今我自然不能轻易动武,小九武功又不好,只有你尚可保护他们,若是连你都出事你让我如何安心?”凌天珩罢了罢手轻叹道,既然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那么那人迟早会发现他和乔安歌寄来的事从而回到荀府,怎么都得时刻有人护着,而苏航显然是现在最重要的防护。
闻言,苏航还想说什么但都被凌天珩一一拦下,心有不甘却也只得闭嘴,他自知三王爷这话确实不假,他自是不愿凌天珩受苦,可一想到那人的手段,就是他护着又有何用,他又不是那人的对手。到时他若是真硬守着只怕也守不住。可是,若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谈完之后,凌天珩便让苏航好好养伤,便没有再多待,出了房门。苏航原本还想继续说的话也只得咽了回去。但心里却并没有因此打消念头,只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得帮王爷拿回解药。凌天珩出去之后正好遇上了凌天翎,自昨晚他就没有好好休息,直到这会儿听说乔安歌醒了他才过来找凌天珩。
“三哥!你怎么到处跑啊?白矾说了,你的身子的好好修养才行,切不可动气,万一要是加快了毒素入侵心脉,要是毒发了怎么办?”一见凌天珩一大早就从苏航的房里出来,凌天翎当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有些责备的说道,昨晚他也被白矾的话吓到了,此刻对着凌天珩都很是小心和不安,生怕他下一刻就成了一滩血水。
凌天珩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言的看了他一眼,但看到他虽然有些不正经,但眼里确确实实的担忧时也不好多说什么责备的话。但转瞬又觉得有些好笑,想他堂堂凌云第一大将军,威慑朝政的临安王爷,何时被人这般当温室的花一样护着?想必他们昨日都有些吓坏了。虽觉得很是不适,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