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治听乔安歌这么说来,心中倒也倍感欣慰,想来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便也仔细的观摩这眼前这这个丫头,似乎因为身世所累,一眼看去,她的身上便没有多少灵气,周身弥漫着阴郁的气息,再加上她所得的病和面上的面纱,只觉得一种病态的感觉围绕着,第一眼看去实在是不太惹人喜欢,但思及这孩子的身世便也不是那般难接受。
“算了,这事你自己决定吧,为父向你保证,待你回来之日这孩子还会好好的待在你后院就是。”半晌,乔文治才略带着无奈的说道,如此一来,乔安歌心中一喜,便也放心的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她便要离开了,怎么都得多陪陪他才是,乔文治自然也是心中欣慰,也便一起闲聊了一会,清若在一旁虽不能说话,倒也听得认真,暗自将乔安歌说的一些乔文治的喜好一一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乔安歌便问道:“如此你可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倒也不是什么烦心的事,你在这里即可以好好的养病,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我那两个姐妹如今犯了错在庵里思过,我这一走,父亲便没了儿女尽孝,此番就只能麻烦你了。”她说着,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这也不算什么,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愧疚,好在清若很是通情达理,心中记着乔安歌的恩情,倒也没什么意见便应了下来。
乔安歌看着倒也放心不少,这样下来,她去渠城也没了什么担忧的。只是对于去渠城见她那个哥哥实在还是有些忐忑,方才闲聊的时候听乔文治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哥哥的话,同是一个母亲所出,那哥哥倒是比她大了五岁,在十五岁的时候便自行去了军队,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将军之位,却只能去驻守边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
似乎这哥哥和以前那个乔安歌相处的很好,不知到时候去了会不会露馅什么的,但仔细一想,两人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想来也记不得什么了,便也少了一些担忧,独自坐在房中,默默的看着一些关于边疆的书籍,还有关于伦列的记载。很快一天便过去了,第二日乔安歌便收到了凌天珩带来的消息,皇上已经下旨了,待三天后边开始起身前往渠城。
“三天!这么快?”她诧异的看着前来送信的苏航,虽然这事确实很急,可也不用这么快的时间就......苏航显然也有些觉得时间太过仓促,可这是皇上下的命令,就是再仓促也得立马开始动身,便秉公说道:“此事虽决定的仓促,但王爷说了,路上所需他都会一一准备好,小姐只需带上你所需要的东西便好,待三天之后王爷直接到相府来接小姐。”
三天?这也太快了。即使苏航已经传达了凌天珩的意思,可乔安歌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好歹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这三天之后就要去,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苏航似乎也看出乔安歌的茫然,不禁安抚的说道:“此次去恐怕便是舟车劳顿,半点不能耽搁,到了那里之后也会开始直接调查,这样一来也能减少回来的时间。”
即便苏航这么说,乔安歌却还是觉得有些恍惚,苏航见状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一带到,没多久便回去了,烟儿见时间如此紧急,便立即去张罗这路上要用的东西,此次前去自然是秘密的,也就不能带那么多人只怕到时候她也不能跟着去,那便更要准备好路上要用的东西,可不能落下了什么。
朦朦胧胧的在庭院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心里接受了之后她才开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不过这个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丞相府,乔文治没多久便派人来叫她,让她直接去了书房,乔安歌带着几分不舍的去了,一进去便看到乔文治坐在桌前看着什么东西默默叹了口气,她敲了敲门,他才回过神来,将桌上的东西默默的收好,收起来的时候乔安歌暗自瞥了一眼,看着倒像是宫里的折子。
“父亲。”她默默的开口喊道,到了这个时候她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多少婉转不舍的话到了嘴边却也说不出口了,说到底,她对这个父亲终究是心怀歉疚的,没能在他身边多多尽孝,她心里也感到遗憾,可要是让她就这么待在这京城里,等着凌天珩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实在是不愿如此,尤其是那个人说到这话的时候眼里明显对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