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等赵玉莲反应过来,乔文治听着觉得很是不错,便开口将此事应了下来,“亦萧说的也对,我乔某啊,虽然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是重要,但说到底还是要有一个情字。依蓉她们毕竟还是未出阁的丫头,此事还是安歌最为清楚她们的心思,按着她们的喜好来选夫也不错,再说了,她也只是将合适的人挑选出来,最后还不是要由你和两个孩子同意不是?”
这话说的赵玉莲半点反驳的地方都没有,她们是有选择的余地,可那选择却是在她乔安歌给的人选里面挑选,谁知道这贱人会挑些什么人来,这么想着,她心里的怨愤和不平也越大,可是如今乔亦萧的归来代表着乔安歌在府中的地位会更加不可侵犯,乔文治本就偏向乔安歌,如今有了这做将军的嫡子在,只怕会更加偏向他们兄妹两人,若是这个时候提出异议的话,只怕……惹恼了乔文治,就连她女儿要回来的事都得重新考虑了。
“相爷说的是,那便听相爷的就是。只是,这女儿心里如何想的,妾身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想陪着她一起,不知,妾身可否在选夫时陪着她,免得她太念家而不想此事。选夫的事便只能有劳安歌了。”半刹,赵玉莲才低着头温顺的说道,只是那被遮住的眼睛里的阴狠早已经弥漫了满眼,好!乔安歌,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将依蓉的终身大事交给你来负责,这口气,我也绝对不会咽下去!
乔安歌见她应了下来,这才终于满意的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只要将那两姐妹嫁出去,以后哥哥在府中也能安生不少,至于这赵玉莲和陈淑仪,那陈淑仪那般白目的一个人,随便一点激将法便能将她除了,至于这赵玉莲嘛,她手里可还有她致命的罪证,只要她别太过分,她便可以斟酌着将那罪证放下,可她若是执意要作妖的话,那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一桌饭吃下来,乔亦萧和乔文治单独去了书房留下来商讨一些政治上的事,赵玉莲因着方才的事也不愿再见着乔安歌,更不想和乔安歌呆下去,打了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如此,便只剩下乔安歌和北鸾在大堂,想着也闲来无事,正好和北鸾聊聊。便拉着他去了离花园很近的一处酒窖,那酒窖是乔文治的,他素来爱品酒,便在这里收藏了不少的名酒。
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之前听凌天翎提起过,说伦列国的人酷爱饮酒想着自来了这里还没好好招待招待北鸾,如今他成了哥哥的侍卫,那自然是不能再以客人之礼招待了,可她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同王伯拿了钥匙,带着北鸾来了这里。一进去,便闻到浓郁的酒香味,光闻着,乔安歌便感觉自己要醉了似得,转而看向北鸾,只见他还是那般冷冷淡淡,只是眼里多了几点亮光。
她放心的笑了起来,看样子他是喜欢了。想着,她带着人随意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将酒窖的门关上,笑道:“这里是我父亲的酒窖,平日里他可喜欢品酒了,只是白天他事务繁忙,便很少有机会喝到,偏偏还收集了这么多的酒来,一直这么放着,待家里有客的时候才会叫人拿出来,我听说你们伦列国人都特别爱喝酒,今晚你就随意拿了喝吧,也算是接待你这个远来的客人了。”
北鸾看着她笑的欢悦的样子,不禁也眼带笑意,只不过他可还记得下午的时候那王伯和他一一说的话,那些丞相府的礼仪和规矩,这个酒窖他自然也是听他提起的。不禁有些犹豫道:“我如今……算是丞相府的下人,少爷的贴身小厮,就这么来这里恐怕不妥,更别说随意拿相爷的酒喝,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酒就不喝了吧,待他们聊完我也该回萧和院了。”
“诶诶诶,别啊。我可是特意和王伯拿了钥匙的。放心吧,有我担着你怕什么?他们聊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聊完的,再说了,我可还有话想问你呢,你难道就不想同我说说话?这以后你真跟着哥哥,只怕我们单独说话的机会可就不多了。”见北鸾要走,乔安歌急忙将他拉住,开玩笑,她话还没问呢,再说了,这刚来就走,岂不是太不给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