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之下,附近的冰寒能量开始向敖翔的地方聚集。阳煞之气的压力骤然上升,敖翔也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而且越来越凉。
此时的敖翔已经初步控制住了王渊的庞大灵气,开始徐徐炼化。当他感觉那凉意逐渐转化为微寒的时候,他潜意识的运转伯母教给他的炎阳功,身体觉得暖和了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子夜,冰寒能量亦由恼怒转为愤怒!半个冰原上的寒气都向敖翔涌来。它在空中的怒吼使得整个冰原都为之颤抖,所有的妖兽都惊悸万分,却又不明所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敖翔此时还浑然不知。没有了阳煞阴冥二气的捣乱,他炼化灵气的过程顺利多了。顺利了,敖翔反而更加小心。摔倒的地方一般都是平地,崎岖的地方反而不容易摔倒。然而因为前面所述的原因,他始终不能在下丹田之中凝成气旋。而他却以为时间太短,更是加倍努力,这样的机会可太难得了,平时只顾着应付阳煞阴冥二气了。这样一来,虽然没有成功筑基,他的丹田却和以前相比壮大了一些。但也只能这些了,因为丹田已经趋于饱和了,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了。敖翔也感觉到了这些,再做也是无用功了,只得把灵气输入其他七个丹田。
而在敖翔的体外,阳煞虽不甘心,却也架不住另外两者的联手,只能步步退却。另外两者却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原来阳煞之气的领地,却仍不满足,继续步步紧逼。
阳煞之气退到敖翔的体表时却是死命地挡住,说什么也不能再退了,再退它和敖翔就都完了。过了一会儿,冰寒能量见阳煞之气如此不识趣,便由愤怒转为大怒!
而整个北极圈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都是惊骇地发现,暴风雪竟然突然在爆发期之外的时间形成了,这可是万年不遇的事情。可是它们连相互传音都不敢,生怕激起了那里的主宰的怒火,只能暗自思索: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过了没多久,南极圈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同样也有惊骇地发现,脚下的地面不停地如同波浪般抖动,说不定在哪里就有地面裂开,岩浆从里面汨汨冒出。这还不算完,甚至有火山暴发的迹象。它们同样暗自思索: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它们都这样了,靠近两极的修为更低一些的妖兽就更加不堪了。更远一些的妖兽就好了很多,否则整个两极星都要乱作一团了。
而就在这时,南北两极的暴乱的气势同时节节下降,逐步返回原来的模样,令两地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极为纳闷,却又在心中暗自庆幸:好歹灾难没有发生,否则的话它们可要流离失所了。
两个极圈一变,直接影响到了敖翔这里。就在阳煞之气的防护即将要被突破的时候,对方退却了。
敖翔意外逃过一劫,却还懵然不知。
大雪依旧在下,封闭地冰甲让敖翔有透不过气的感觉,这才让他醒转过来。眼看无望,他只好收功,打破了冰甲。敖翔恨透了这八个字,却无法反驳现实,和以前一样:修为增长、筑基失败!
即使是夺基也无法让他筑基,这让他彻底失望了,因为他已经尝试过了所有能筑基的方法:服用筑基丹的丹筑、父亲的灌基、王渊的夺基。剩下的只有一种途径,这种途径是人所无法控制的:自筑。自筑说白了就是任其自然筑基,光听字面上的意思就让人一目了然了。这玩意儿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要说快,等不到明天,今天中午都有可能;要说慢,猴年马月也够戗,至少猴年马月还有个具体的日子(现实中真有猴年马月这个时间)。
比这还玄乎的倒是还有一个:天筑。从字面上的意思就让人一目了然了:天降异象,然后就让人成功筑基了。这玩意儿只存在传说中,估计某个门派为门下弟子造势用的。就好象是凡世中说某个皇帝的母亲生他之前有日月入怀或更玄乎的事情发生,所以说他是真命天子。这两者的作用和目的都差不多,连当事人他自己都不信。
敖翔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只好步履蹒跚的回到冰穴洞府。
第二天他又向北挪了一个洞府,他哪有这么容易死心的!就算是死也要筑基成功,就算无法筑基也要先修炼着。但说心里话,现在他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态度决定成败。
以前的敖翔死命地压制着阳煞阴冥二气,现在对它们的压制也不如以前用心了。而阳煞之气在经过之前的一劫,力量不降反升,气势更盛,竟能在与阴冥之气的拼比中占据一定的优势了。
敖翔的放任,最终让阳煞之气整出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