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就忽然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在几个人的陪同之下走了过来,直接就奔着那位老者而去了。
“涂老,今天真是多有怠慢,多有怠慢啊,要是知道您老要来,鄙人一定是要亲自去迎接的。”
那老者捏了捏自己的胡子,冷冷说道:“羊羔子,你少假惺惺了,怕是心里头恨不得我这老不死的永远别来吧,上一回砸了你好几单生意哦,嘿嘿。”
“那就是这一次交易的组织者之一,名字叫羊易俊,那个涂老叫涂寿是南都有名的鉴定大师,上一次的交易会,我听父亲说羊易俊本来有几件赝品都要拍出天价了,结果被涂老给阻止了,所以一直对涂老很是不满。”赵梁德压低了声音给众人介绍了起来。
“还有姓羊的人?”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还有姓母的人呢,瞧见那个大背头了吗,他的名字就叫母仪!”
“哈哈哈,母仪,哈哈哈哈,母仪,还母仪天下呢,这什么鬼名字啊。”徐刚不是张天元,这家伙总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听到赵梁德的话,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引得那大背头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徐刚却丝毫不惧他,也是回瞪了过去,这货也是当过兵的人啊,从小又跟张天元这个二杆子一块儿长大,学到了张天元的那股子狠劲,据说当兵刚去,就把人家老兵打得卧床不起了,跟这货斗狠,他真是一点都不怕的。
那大背头见徐刚竟然不怕自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却不再理会了,而是回头对身后的保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又在那里抽他的雪茄了。
“刚子你小心点,那家伙说让保镖事后料理你。”张天元提醒道。
“料理我?我还剁了他呢。”徐刚不屑地说道:“咦,不对啊,那么远,你丫是顺风耳啊,听得到他说话?”
“我看口型不行啊?”张天元一脸你少见多怪的表情。
“得,行行行,反正啊,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也习惯了。”徐刚耸了耸肩,笑道,也不去理会那个大背头了。
此时却听那大背头旁边的一个女的娇滴滴地说道:“母哥哥,别生气,生气伤身,我给您揉揉,消消气,不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就是个土包子,知道什么。”
那女的说这话,一只手很不老实地就在大背头母仪的身上游走了起来,这一幕,看得徐刚整个目瞪口呆。
“我靠,见过恶心的,咋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呢,瞎了我的钛金狗眼了。”徐刚这一次没大声说,只是对张天元发了发牢骚道。
“行了,管别人闲事干什么,虽然我听着也觉得有点恶心,但那是人家的自由。”张天元一般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别人最好别来找他的麻烦,不然他可就会从天使变成恶魔的。
那个涂老却和张天元不一样,好像天生就是习惯管闲事的,冲着羊易俊说道:“羊羔子,你瞧瞧,瞧瞧那什么玩意儿啊,那种人他懂古玩吗?真是丢人现眼,什么人都敢往里面领,逆转和小子以前不错啊,怎么现在钻钱眼里了?”
羊易俊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快,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了,他笑了笑道:“涂老,你管他懂不懂欣赏呢,总之出得起钱就行了,这是交易会,又不是鉴赏会,您说是吧?”
“哼,得,老头子我懒得管这破事儿,只是你这拍卖会怎么还不开始?眼看着都快到午饭时间了,你想让大家伙都饿着肚子投拍吗?”
羊易俊看了看时间,确实有些晚了,急忙解释道:“涂老,诸位多多体谅啊,因为这一次的规模比较大,所以准备工作做得时间长了一些,现在人还没到齐,不能仓促开始,因为没到的,不是拿着压箱底的宝贝的,就是颇有地位的人,咱也惹不起啊,如果诸位饿了,我们有准备免费的点心,大家可以先吃一点。”
“嘿嘿,还有你惹不起的人?”涂老冷笑着看了羊易俊一眼道:“你羊羔子谁惹不起?就算是南都首富赵神罗都得给你七分薄面吧,难道这一次他要来?我可是听说赵神罗病入膏肓没救了啊。”
这老头果然有点毒舌啊,怎么练赵神罗也给骂里面去了。
张天元就有点不乐意了,他跟赵神罗已经是结拜兄弟了,总不能听凭别人说自己兄长的坏话吧,于是也淡淡笑道:“赵大哥只怕要比某些七八十岁的人活得更久一些。”
“对对对,老棺材板子,你知道个屁啊,赵大哥寻到了神医,病都痊愈了,只是恢复还得一段时间,绝对比你活得更久。”徐刚就没有张天元那么客气了,这话说得可算是非常难听了。
涂寿胡子气得都飞了起来,狠狠将胡子揪下一根来,怒道:“羊羔子,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点尊老的观念都没有,这些年轻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懂什么叫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