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老头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我为什么要怕鬼?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多了。
老头说,越是少人居住,便越发显得神秘,而近年来,更是屡屡出现异事,不少人半夜经过时候,都听过这里面传出的婴孩般的啼哭,而这些不少人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确有其事,比如张家的马夫,门房,和在张家做了三十多年的长工张聋子...
于是,这里便显得越发的讳莫如深,甚至有人半夜宁可绕个大圈子,也绝不敢在这宅子附近经过。我看着老头,怎么他啥都知道,这张家和他是什么关系?老头看我直勾勾的盯住他,然后他说道:“其实,这些事都是张局长告诉他的,所以……”
张局长,张家?我好像是知道什么了。
老头站在木门前面,犹豫了半晌,两只脚如同被黏在了地上一样,迟迟迈不开步子,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推来了这扇可能几年不曾打开过的木门...
“嘎嘎...”朽烂的铜锁应声掉落在地,扬起地上寸许多的灰尘,老头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怔怔地看着墙上爬满的藤蔓,似乎对来人恍如未觉,这人长的也算是清秀,只是脸色稍白,嘴角稍薄,眼眶深邃,原本应该闪动着如鹰般的光芒的双眼此时却显得迷茫无比,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怎么就不能等到瓜熟蒂落呢?怎么就不能等到瓜熟蒂落呢?”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了吧。”老头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滋味,而此人依然似乎没有察觉老头的到来,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前方的一个物体。
这物体,看上去似瓜,但又非瓜,形状大小如同一个缩小的婴孩,眉眼似乎都栩栩如生,恰似传闻中的人参果。只是瓜蒂上鲜红一片,像是染了鲜血一般。
这人双目无神,但是又似有些不甘,喃喃地道:“为了等着玩意,我在这该死的地方足足守了三月,为何却...唉。”
老头淡淡地道:“这应该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天道报应,屡试不爽,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你甘冒断子绝孙的报应,也要修炼这等邪术。”
老头眼神黯淡,叹声道:“但是也不需用这等下作害人之法。这样得不偿失啊。”我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旁边。
“你是谁!”忽然这人似乎猛地醒来一般,双目警惕地望着老头这个不速之客。
“偷龙转凤,”老头目光一扫这人面前绿绿葱葱的藤蔓,道,“你是茅山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