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几步,漫天碎屑冰块和泥沙冰水,裹头而下,砸的他们哇哇只叫,连番闪躲。慌乱之下,就有一个不备跌进冰坑,轰隆一响,又被剩余的爆炸炸成血水,一翻而起,将冰块染成血se再度洒落。
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血,漫天盖地都是血水碎沙,冰块横飞。
剩余的西夏人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冰层虽然冻的结实,可是太脆。而且传导xing好的过分,剧烈的震动一响再响,炸药炸穿冰层后,还没炸完,剩余的跌进河底继续爆炸。沉闷的爆炸声不知道传播到多远,以冰坑为中心,方圆十几里之内的冰层都缓缓开始碎裂。
尤其是这西夏人都压在冰层上,有着巨大的重量,一个小小的开裂,都能引来恐怖的后果。也不知是谁脚步一踩,喀拉拉一声碎响,冰块直接断开。
随后黄河被封冻起来一直积郁了几个月的力量,顿时破开冰壳束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浩浩荡荡显露出来。冰层强大的压力,压迫无数巨浪浑水从裂缝之中一喷而起,拔出比爆炸相当的巨浪,泥沙浑水迅速上涌,冰层也在迅速下沉,不过眨眼间,本来强大至极的冰层,一部分沉入河底,一部分随着凶涌出来的黄河巨浪尽数卷走。
说来复杂,可实际上不过几刻而已,在无数的惨叫声中,一部分被巨大冰块砸成碎尸,一部分当场被炸药炸的血水灰飞,还有剩余一部分连哭带喊之下,被滔滔黄河眨眼吞没,一支千人的西夏部队跌入了冬季冰冷黄河水中……
黄河两岸都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对面整个西夏部队,见到这么一幕,顿时完全乱套。自然之力,竟至如此,许多人叫着喊着,不用听也知道是河神发怒了之类的话语。还有更多的,西夏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向上天祈祷,宽恕他们的罪过。
仁多保忠正坐在马上,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沉吟着不知道自己的危险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对面的宋人只有几百,而自己出动的一千人马,可不是那半是士兵半是牧民的那些厢军,而是仁多家的jing锐私兵。是他的父亲仁多零丁传下来的jing锐老兵,也就是凭着这几千jing锐的私兵,梁乙埋才有着顾忌,不敢轻易对他下杀手。
而带领这些私兵的,正是他的儿子,仁多宝象。他相信对面的宋人不管搞什么鬼,自己家族最jing锐的士兵都能试探出来,甚至能给这些宋人一个大大的教训。
也就是在他沉吟之时,一切都不可挽回的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让马儿受惊,那马疯狂的窜了出去。仁多保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儿就双蹄扬起,差点把他摔在马下。即使是以善于骑马的游牧民族来说,每年跌下马来摔死的牧民都不知道有多少。
仁多保忠养尊处优的,反应自然慢了一些。何况现在天旋地动,好像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武将家族的传承让他好不容易跳下战马来,那疯狂受惊的马儿却窜了出去,撞在了一个同样受惊吓无头苍蝇一般乱跑的西夏士兵身上,当即双方同时筋断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