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赤地,意沉志消。
在这块千城方圆的大势之地,寸草不生,除去最中心的不远处,有一小摄的绿色林泽,其他地域真的是光光净净,一览无疑。
后方,那让人愤恨,让人憎恨地的声音又传了上来,更嚣张,更得意。
“哈哈哈……妞儿,赶紧的停下来,让大爷爽爽,跑……你能跑到哪里去,就这样一块鸟不拉屎的地方,本座还不信你能飞了。哈哈哈……那小子,停下,本座在玩完这妞儿后,赏你一个痛快,前提是你必须看着本座玩你女人,哈哈哈……”王小保那淫荡的笑声叫上嚣张的话语,让正值前行的镇公一停,而后放下身后的吴敏。
身形霸气,战意昂然。
在放下吴敏的那一刻,镇公一抖长枪,一震破败的战甲,而后看向吴敏,“公主,放心逃去,镇公不才,学艺不精,虽拦不得他多长时间,但还是能挺一挺,这把小刀用着你最后的……”
镇公并未将话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递给了脸色苍白的吴敏。同时感叹,这吴敏生错了家世。她的父亲吴邦,可以明确的说,在心中有或无她这个女儿都是一样的。
吴敏接过小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直奔而来的淫贼,摇了摇头。叹气“唉!想不到我吴敏一生还未活出自己的目标,就死在这千里赤地,看来这两座新坟也是不遇天命的人吧!也好,有个伴儿。”
“等等。”镇公一愣。
因为在吴敏的话语中,他突然觉得,好似巧合。在他二人身前不远的地方,趁着暮色渐黑,但还未黑透的光亮,他看到了两座大墓,也想起了这十多日中的一个息息相关的人物。
转而一拉吴敏。
三步并着两步的就出现在大墓跟前。
“无用小子东云,让雷屁崩死在此,故立此碑,让天下人都引以为戒,别没事儿招雷惹电,那不是好玩滴,会出人命嘀……龟皇大爷铸。”吴敏意外的读着眼前的墓字铭,有点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太可笑了,这个长生国主居然真的死在这里,更可笑的是,咱还万里陪葬,镇公啊镇公,你说这会不会是缘,我虽在深宫,对这个皇帝还多少有些听闻,是个奇才,我曾缕次跟爹爹讲过,以这样国策来定国,将来国将富裕无上,只是爹爹不肯闻充。”
镇公也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不管身后临进的那恶人,而望向另一座大墓。
“长生第二军团长,陪皇同眠,永镇皇墓。”镇公读着墓字铭,古怪的怔了怔“长生国的第二军团长,怎么也死了,还陪皇同眠,怎么看,怎么觉得,它是让人杀死在这里,并非意外死亡的,看样子,这长生国主渡罚未果,还真有其事。”
转过身来。
镇公看了眼离自己不足二百米的恶人,又转头看向东云那被活埋的墓。就地一跪“皇少先生,镇公意外的来看您了,虽不知是不是您,但值得一拜,大气魄,大毅力,大手段,总之……镇公佩服。悔不当初,未听您一言,反了吴家,而今天带着西吴的公主,来陪您长眠于此,够还你请我吃一顿的人情了吧!”说完一转头,看向吴敏,“公主,您等着,我镇公只能战死,不降,不服,不自刎,故先行一步了。”
霸气一环,长枪一甩。
镇公说完亦不再多说,而是一抖全身的战甲,将长枪一横。大踏步前行,每一步都若钢铁一般踏地实瓷。卷起阵阵赤红色的粉尘,前行七步,停了下来。而后一脸绝决的战意自眉宇间发出,这是战气,一种战将独有的气息。
“哟!不跑啦!”停身下来,看着镇公的王小保充满轻蔑的笑道,双手一抱胸,看着镇公,“小子,跑撒,怎的就累了,爷我还没玩够味昵!怎么说都得追个百八十万里吧!太没挑战,太没感觉,一句话,你太垃圾。”
“垃不垃圾不惧你,若是同境界,本将斩你祖上八十代不成问题,来吧!让本将看看,这修士又如何,能让本将看在眼中么。”镇公将长枪一甩,就欲大战,在他眼中,如炽烈的火焰在燃烧,仿佛不是一对冷冰的眸子,而是一对镇天狱的火海世界。
在镇公身后,吴敏背靠东云的墓碑,手中紧紧的握着匕首,很明显,若镇公一败亡,她会毫不忧郁的自我了断。
场气异样,战意卷袭。
在这黑夜袅袅的千里赤地中。
一阵阵微风不时的吹动地上那赤红色的沙尘,在这夜暮之色中,显得这一片赤地都红雾茫茫。给人一种视觉的审美疲劳。
在场中,吴敏背靠皇墓,镇公持枪立地。
在他们的前方,不足二十米之地,两个影子般的人影一左一右,夹击中心。这是以防万一镇公溜走。虽镇公是凡人,但不准有半点失误,故在最为关健之时,这两个影子与静立冷笑的王小保呈三角势头将镇公围在中间,其中一人眼中怀着异样的神色看着场中二人,似同情,似冷酷。
绝势,这是一种万般亦难解开的绝势。
换作任何人都明白,这种势头,无法解开。但世人有句话说得好,一切皆有可能在这必死的局面之下,镇公战意飑升,杀意十足,仿佛他面对的并不只是那让人仰视,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一只蝼蚁一般的存在。
而在这片上方危机伏出,赤地之下。一对绿豆小眼的黑龟,裂嘴笑个不停。不时的还捂嘴偷笑,仿佛是做贼盗了大把的灵石而睡不着觉一般。
在它对面,那个全身赤光的少年,也在上方的动静中醒了过来,灵识扫过,不禁愣了下,而后微微摇了摇头,笑了笑,拿出了一套整齐的道袍穿好。
一往无前,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