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确实还有另外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封祈年率先坐在方祖立对面的椅子上，但他没去碰茶，“多谢方先生好意。”

“千城封家四少，能和您面对面坐着谈话，实在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荣幸之至。”方祖立的嘴边溢出笑意，看似很无害。

“方先生有没有觉得这座天使孤儿院很诡异？”指尖叩响椅子扶手，封祈年唇角的弧度眸光意味深长。

方祖立眉梢微挑，“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无忧无虑、健健康康，能享受到正常孩子拥有的一切，天使孤儿院就是一座可以让人忘却痛苦前尘的天堂，何来诡异之说？”

雨停了，天晴了。

阳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照射大地，金辉透过落地窗倾泻一地。

封祈年的余光注视着地板上的光芒，“这座孤儿院阴气太重，怨气太重。”

方祖立镇定自若，丝毫不被这些话影响，兀自喝着热茶慢慢道：“这里原本就是个坟场，我花重金将原本埋在这里的人迁葬，阴气和怨气多多少少都会有，毕竟我占了逝者的家。”

方祖立很镇定，瞧不出任何异样情绪，封祈年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一问，“既然我们再度见面，那我想跟您提个要求。”

“请说。”方祖立手里的茶正好见底。

“我们想去被害者的家看一看。”

深切了解被害人生前所居住的环境，很有可能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以。”方祖立爽快答应，紧接着他又说道：“别忘了我在警局说过的话，如果你们不能在今晚凌晨之前锁定凶手，我会自行颁布悬赏令。”

“方先生在警局说的不是这句话吧？”安如夏发现方祖立好像很急着颁布悬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