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姑娘,请自重!”影子显然对她的动作很是反感,急忙后退了几步,回避她的妩媚。
她生气了,急得直跺脚,急得两眼发紫,急的面色发白。
“好!我们谈正事!”她忽然又显得是那么严肃,她的眼中透露着凶狠,透露着可怕,透露着女人的阴毒。
“有什么差遣您请吩咐!”
她伏在影子耳上细语几声,骤然间,影子容颜大变!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让王爷知道的话!”
“难道你不想你家王爷将来一统江山吗?”
“影子只是王爷的影子,王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任何人要是想要伤害王爷,影子绝不放过他!”
“好!既然如此,就按我说的去办,你家王爷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告辞!”影子走了,带着满脸的疑惑与忧虑走了,残阳映红了天,快要下雨了!
“政儿,为了你就算是丢掉我的命也值得!”她哭了,她竟然哭了,俏人的脸蛋被泪水洗刷成红红一片!
阴风在竹林中怒吼,茂密的竹林中只细细留下了一条小路,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零星地散射在小路上,潮湿又暖和的空气随着阴风细细的流动,形成一条滚动的气流。
林间不时还传来喜鹊、鹧鸪的鸣叫,动听的弦音在随着气流回荡,悠长和弦,聆听动人。
鸟儿在林间自由的飞翔,划过竹叶,穿过阳光,走进小路。自由清晰,简直就是人间天堂,难有的圣地!
突然间,万箭齐发,群鸟乱舞,枯朽的竹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浑浊成一团。
“啊!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回荡!
“一个不留!”一个手持弯刀的蒙面侠客对着手下言道。
所以的黑衣人冲了上去,经过刚才的万箭齐发,卫士已经牺牲一大半,幸存的都挂了彩,如何能抵挡如此猛烈的进攻呢,不过他们仍然宁死不屈,死死护着中心的马车,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
弯刀客施展出一个大鹏展翅便飞到了所以黑衣人的前面,亮白的弯刀被叶缝中透过的阳光照出了一道道亮影。
“杀!”
“是!”
“逆贼,拿命来!”只见慕容克敌骑着快马冲了过来。
“杀了他!”弯刀客下令谁敢不从,黑衣人上前只是送死,慕容克敌驰骋沙场几十年岂能栽在这几个小毛贼手上,宝刀一挥,上前的蟊贼便被击倒半数,紧接着一个腾空翻,几个蟊贼便又被割去了脑袋,鲜血四溅,被割去的头颅又被慕容克敌一脚踹在了几个找死的脑袋上,红色的血就像是油漆一样,将他们染的通红。
不一会,杀气腾腾的竹林便宁静了下来,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被利剑折断的嫩竹。
慕容克敌提起宝刀,用舌尖细细舔着沾满刀片的鲜血,是那么津津有味,那么有嚼劲。
弯刀客用一双仇视的眼光对峙着慕容克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慕容克敌对着身后挂了彩的侍卫使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侍卫缓缓挪动着身体,保护马车离去。
看到到嘴的猎物就要跑,弯刀客岂能放过,舞起弯刀,一个秋风扫落叶便尘土飞扬。接着弯刀客斜侧着身子,用手轻轻掠过那掩盖住了眉毛的头发,这个细长的马锥在风的吹拂下,让他显得更加有魅力,超具阔气!他使了一个脚蹬云梯,便持刀向慕容克敌冲来。
看着笔直的弯刀向自己冲来,慕容克敌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转动宝刀竟然发现地上有一大块石头,好机会,左脚前踢,一小块土石便飞了起来,右手挥刀斩去,土石别锋利的宝刀破损,击破的土砾尘土飞扬。
灰色的土与红色的血相互混合,一道道血气弥漫成一道道屏障形成一道道靓丽的帷幕。弯刀客被血气与土气笼罩,不过这么点小关小巷岂能拦着弯刀客前行的脚步,他冲出雾气,向慕容克敌杀来。
林间依旧吹着轻风,竹叶在轻风的吹动下依旧如常哗啦啦作响,只是沾了一丁点血气而已,看着地上尸横遍野,不由得让人心颤。
血红的血染红了这片纯洁的大地,让它旧日的宁静逝去,让它旧日的清新丢掉,染上了一片血腥。
慕容克敌挥舞着大刀,用一双仇视的眼神盯着弯刀客,双手紧紧握住又细又长的刀柄,就等弯刀客前来送死,他左脚向后一蹬,向前冲去。
“啊!逆贼拿命来!”他像发了疯似的向弯刀客奔去。
他双手转动着宝刀向敌人杀去,地上的竹叶被他卷起的气流带入了一阵狂风乱舞中。他翻转着身体带动着气流不断加速。
来了,他来了,弯刀客拿着他那把又尖又长弯刀向慕容克敌冲来,他急速奔跑向慕容克敌杀来,接着秋风扫叶了,一阵刀气便向慕容克敌横杀来。慕容克敌使出一个金蝉脱壳,长刀挑起地上的土砾立马便抵挡住了横冲直撞的刀气。
弯刀客手下的黑衣人挤了上来,将慕容克敌围成一团,慕容克敌挥舞宝刀,像是发了疯似的野狗一样大开杀戒,一个黑衣人上来送死,刚跑上来,还没施展一招半式就被慕容克敌砍下了脑袋。还有一个黑衣人还没等他跑到慕容克敌的面前就被刀气砍下了一只胳膊,剩下的黑衣人也许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有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被慕容克敌的一阵刀气横扫后,死的死,伤的伤,至于残废的吗,就都剖腹自杀了,哎!大概是以谢天皇了。
弯刀客看到自己的手下统统以身殉职,心中大为恼火,满脸的怒火就要从嘴里爆发出来,不由的大骂道:“我操你姥姥!”
弯刀客手持弯刀使出一个大鹏展翅便飞了起来,又使出乱刀狂舞,一阵阵刀气逼向克敌,慕容克敌当然也不示弱,挥舞着大刀,卷起一片片竹叶形成一道牢固的竹墙,弯刀客的刀气被这道坚固的墙堵在了一边。
不,没那么简单,它在变,看,气流在均匀地上升,均匀而有序,协和而稳定。
不,要变,气流横冲直撞,卷起层层竹叶,形成一股强有力的风柱,气流相互碰撞,忽然,“砰”地一声,竹叶飞落四方,慕容克敌与弯刀客都被散落的气流震伤摔倒在地。
慕容克敌与弯刀客都被气流震得七窍流血,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慕容克敌的手下早已护送马车远去,他们骑着快马,驾着马车急速奔跑在行军的路上,快速奔跑让他们大口喘着气,车上的夫人小姐早已被颠簸的马车折磨的面色枯黄,一脸吊丧样。
追上来了,黑衣人个个手持弯刀,向马车杀来,前面有,后面也有。慢慢的向马车合围,被包围了,马车再一次被围在了中央。
“杀!”黑衣人头领躲在角落里发号施令,血腥再一次重燃,刚刚要熄灭的战火又被引燃,这一次是真真的大屠杀,是生死的较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让死神带走。
侍卫与刺客相互拼杀,生命的花朵就在那一瞬间凋谢,彩虹桥在那一刻瞬间消失,一切美好的东西由辉煌灿烂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黯淡,那么惨淡,那么悲惨。
都死过光了,保护马车的侍卫所剩无几,他们带着满身伤痕拼死搏斗,视死如归。
可怕的黑人圣使不仅夺走他们的生命,还让他们死不安宁,黑衣魔头们抓住了剩下的残兵败将,一步一步地折磨着他们。
他们被黑衣魔头两人一组,背靠背捆在了一起。有的胳膊断了,难以忍受苦楚,只好放声大吼,有的被刺伤了一只眼睛,却又无法用手来保护另一只,只好满脸露出苦涩的面容,痛苦无奈,悲惨的让人心寒。
黑衣人们看到自己的俘虏如此痛苦,不由得喜从心来,相互交谈着。
“队长,怎么处置他们。”
“杀!一个不留!”
“是!”
侍卫们牺牲了,他们也算是忠心护主了,是值得我们敬佩的英雄人物。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这片幽静的竹林里,清晰而又悠长。
宁静了,竹林里传来了动听的鸟叫,杀手一步一步逼近了马车,宝马良驹驰骋千里沙场,它在低头默默吃着地上的青草,也许是此处的草更具特色,让它恋恋不舍,只是低头默默进食。
杀手轻轻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很轻很轻,他们不敢走到太快,脚步不敢压得太沉,深怕用的力气过猛惊动了马车上的人。
马的两个黑洞鼻孔“哼哧!哼哧!”地喷着热气流,干燥的粪便一粒一粒地掉了下来,像是三岁孩童握紧的拳头,滚了一地。
突然马的一声长鸣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咴儿!咴儿!”它又低头静静地享受着人间美食。
刺客一步一步地向马车逼近,突然,动了,它动了。
一阵长啸,在马鞭的驰骋下,它急速奔跑。
“驾!驾!驾!”一声声怒吼带着怒火向前飞,他们逃脱了险境,逃脱了刺客的重重围堵,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
虽然身后还有十几名黑衣刺客在紧紧追杀,但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竟管马匹累的跑不动了还不放弃,终于胜利的曙光是他们的。咸阳城的大门向他们敞开。
慕容克敌拼尽自己最后一口力气站了起来,用自己身上仅有的力气拿起那对他来说重如泰山的马鞭,向前冲!
王府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静,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门口的石狮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光亮,那么雄伟。抬头望去只见门梁上高高悬挂着“襄王府”的牌匾,醒目有敞亮。
“来人呐,快来人呐!”马车似乎很有秩序地停在了门口,不再向前。慕容克敌用沙哑的声音冲门口喊着。
也许是听到了叫声,也许是看到了马车,从门口急匆匆地跑出一个年过中旬的老伯,看到慕容克敌身上伤痕累累,不禁寒心地问候道:“慕容将军,您辛苦了!”接着又冲门口喊道:“快来人呐!扶慕容将军去休息。”便又四五个二十七八的小伙跑了出来。
“王爷在吗!”
“刚刚回府。”慕容克敌问一句老伯答一句。
“扶我去见王爷!”
似乎是听出了谈话的是自己人,王妃掀开马车的车帘,探出头来。
“张伯!王爷在哪,我也要见王爷!”
“夫人,车马劳顿,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待小人禀明王爷再见也不迟。”慕容克敌在一旁劝诫着一意孤行的王妃。
“好吧!”
众人下了马车,进了王府。这时的桃子仅仅八岁,就经历了生死,在鬼门关徘徊。
“王爷,末将回来了!”慕容克敌进了客厅,一下子就跪在主公的面前。
“这是何故!”
“末将让您失望了,我们在半路遇到了刺客!”
“你的这副打扮我已经猜到了,快快起来吧!”
“末将没脸起来,带去的弟兄全都搭进去了。末将对不起他们,末将不应该独活。”说着他别拔出宝刀要自刎谢罪,不过被襄王使了一个偷龙转凤将刀打在了房柱上。
“将军这是干嘛!将军能够将夫人小姐安全送回,就说明将军功不可没,将军如此行事,弟兄们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
“王爷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对方武艺高强而且组织有序,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为,难道是?”
“好了,你不必说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所为。”
“那!”
“下去吧!好好养伤,把走了的弟兄家里安顿好!”
“诺!”
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就那样轰轰烈烈开始,惨惨淡淡结束了。时光一晃而过当初的孩子在慢慢长大,可是心却还是天真,纯洁善良。
但是另一场阴谋却又开始考验年幼的人生了。
秦王造反了,人生的多艰又开始了。他一步一步向这个还没有经历大风大浪的孩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