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时不时地闪过一幅幅烧鸡变母鸡的画面,那只母鸡似乎在他的手中不停挣扎着,似乎是在告诉他,我是一只拥有主权的母鸡,是一只不容侵犯的母鸡,也是一只特立独行的母鸡,你绝对不可以将我开膛破肚,否则就是在侵犯我的主权,他似乎能够看到母鸡的那双鸡眼在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兽类特有的仇视,那中鄙视加仇视的目光让他眼花缭乱。
他该怎么办,放掉这只烧鸡吗,但这只烧鸡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实在受不了这诱人的香气,香气已经在他的鼻子里飘荡了很久,他的口水似乎马上要溢出来了,他该怎么办,他开始犹豫了,当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幻想,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烧鸡始终是烧鸡,这只烧鸡实在是太美味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抵挡那熟悉的诱惑,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大嘴,敞开肚子,将这只烧鸡全部都填到自己的肚子里。
严将军抿了抿自己的口水,将这只烧鸡全部都塞了下去。一他趴在烧鸡上大块地啃着烧鸡的骨头,迷迷糊糊之间,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已经与那只烧鸡融为了一体,他似乎已经被那只烧鸡所陶醉,倒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宽大的屏风之后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侯爷的心依旧在怦怦跳动着,如果不是他机灵,急中生智,恐怕刚才就会惹下大麻烦。
一只小小的汤碗并不算什么,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那么娇贵,只是几滴热汤而已,还要不了他的命,侯爷低头瞧了瞧手上的衣襟,就在刚才那鲜红的血迹让他心惊胆战,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那衣襟之上的血迹就会被严将军看到,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一切就全毁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变得这么严重了,鲜血竟然沿着他的胸膛流到他的肚子上,还渗透到他的衣襟之上。如果不是他的急中生智,恐怕那鲜红的血衣襟让那位疯疯癫癫的严将军看到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渗着鲜血,他的心里不停地猜测着,或许是刚才严将军的拍到让他的旧伤复发,就在刚才严将军拍打他肩膀的那一刻,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渗血,他知道是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他很痛苦,但他知道自己要忍耐,就在那一刻他几乎将他的牙齿磨碎了,为了忍住那剧烈的疼痛,又不在严将军的面前不露出马脚,他神色从容,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严将军的面前。
他知道,自己的这点小马戏瞒不了太久,但他的心里也很清楚,瞒得一时算一时,只要他在严将军的面前不露出马脚,这位稀里糊涂的将军在一段时间里还是不会发现他的。
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汗衫浸湿,但他没有啃一声,他知道,即便是在这些亲信的眼中,他也必须要保持着一个坚强的形象,他快步向前走的,转过走廊便是他的房间了,他马上就可以好好诊治自己的伤口了。
他的心情似乎有点激动,但激动的脚步之中却又带着一点点焦躁,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深了,那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在留着鲜血,鲜血顺着他的臂膀流到了他的腿上,将他的左半个身子全部染上了暗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