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别胡说八道了,还是喝酒吧。”谢晚秋听到诗词什么的顿时头大无比,端起酒杯猛灌。
“虽然有些俗俚,不过道理还是很深刻的。今天咱们就先不谈诗词,喝酒喝酒。”曹震似乎看赵少龙有些应付的意思,不再深谈,端起酒又对曹步蝉说,
“去把纸墨笔砚拿来,趁少龙在,让他把墨宝留下。”
不是说不谈诗词吗?怕我跑了啊?行,写就写吧。赵少龙含笑看着曹震,莫非这老爷子还以为我以前写那副字是假的。
不一会纸墨笔砚送到,赵少龙摊开宣纸,选了支大狼毫笔蘸上浓墨,面色沉静如水,淡然道,“曹叔,给你写什么字?”
曹震笑着说,“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吧,随意挥洒,好字才能妙手偶得。”
赵少龙脚踩八字,悬肘运笔,挥毫潇洒如行云流水,眨眼间,一副恣意纵横的大字便一挥而就。
众人围上去仔细观看,笔划酣畅淋漓,直如金钩铁剑刺眼欲瞎,比起之前赵少龙在那首湖边写的小诗大气磅礴了何止千里。
沧海一笑刀兵偃,猛虎归林嗅蔷薇。
一串墨迹淋漓的狂草写在雪白的宣纸上,就算是对书法一窍不通的谢晚秋看了也是心头凛然,他甚至好多字都认不全,也感觉这副字简直就是一个传说故事般神奇,让人心潮澎湃。
“沧海一笑刀兵偃,猛虎归林嗅蔷薇。”
曹震看着赵少龙这幅字,口中大声念出,陡然眼神中射出一股冲天豪气,“好,好个赵少龙,这字简直写到我心里去了。当年我们三兄弟纵横江湖,谁人能挡!”
虎三爷眼神和曹老爷子对视了片刻,悠悠说,“猛虎归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清静。”
曹步蝉和曹老头子一样爱字成痴,如获至宝般把桌子搬到屋里去阴干,生怕突降大雨淋怀了这幅字。其实这时天色晴朗,一丝无云都没有,又怎么会下雨。
添酒回席重新喝酒,曹老爷子对赵少龙再无疑惑,恭敬地如同见到业界泰山北斗。频频劝酒不说,居然还频频挟菜,弄地赵少龙相当不好意思,嘴里直说您太客气了曹叔。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天色仍然还早。曹老爷子和虎三爷带着赵少龙的墨宝先行撤退,留下赵少龙三人继续喝酒。
“哎,虎三爷酒量不小啊,整了三瓶霸王醉跟没事人似的。对了曹呆子,你爸爸以前不是坐轮椅吗?怎么突然就好了。”两个老人走后,谢晚秋又恢复了纨绔的样子。
“多亏了少龙的师父,我父亲的伤求医多年都没有治好。最近才找到金针阎王宋青丹,虎叔去求了好几次,给了一千万诊金,他才出手。现在虽然没有恢复到他当年的状态,不过能走路身体好,我就满足了。干嘛非要去打打杀杀呢?父亲以前比虎叔还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差点被人打死。”
曹步蝉呡着酒慢慢说出这些话,似乎对以前的事很有些感慨。
“堂堂卧虎庄二当家的公子居然不会古武,原来是怕死啊。不过这样也好,我欺负你也不怕你报复。”谢晚秋端着酒杯挑着眉毛说。
“谁说我不想学,是父亲不让学。我想他是不愿意让我走他的老路,当年的事,伤的他太深了。”曹步蝉抓起酒杯,一口喝光又倒满说,
“不说这些事了,现在蛮好的。喝酒吧,我在南亚岛呆了这么久,像个野人一样,今晚咱们三兄弟好好疯狂一下。”
从南亚岛和魔鬼礁发生的那些事情上,赵少龙已经能大概推断出莱特老大聂西风,多半就是卧虎庄三兄弟中的老大。不过聂西风为什么会远走海外,曹震又怎么会差点被人打死,这些事就不明不了了。
当年这三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的私事,赵少龙虽然好奇也不好问,只能憋着喝闷酒。
“少龙,最近距南亚岛一百多海里的公海上有艘赌船,听说上面好玩的很。美女,豪赌应有尽有,还是个华人开的。反正以后南亚岛也要注册赌牌,引进这些项目。要不在京都玩几天,我们一起去南亚岛,随便去见识一下。”
曹步蝉盯着赵少龙,似乎很期待他答应。
“那赌船跟莱特兄弟一定有关系吧?不然早被他们一锅端了。一艘赌船上有不少现金吧,何况又在他们家门口。”谢晚秋发表着急的看法。
“到时候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吧,不过你是不是想我做你的保镖?曹哥,你去玩小一点,别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吧。”赵少龙接口说。
曹步蝉站起来说,“我又不打打杀杀,要什么保镖。南亚岛你也有股份的,一起去考察不算过份吧。”
赵少龙还没说话,曹步蝉就拿出手机叫嚣画舫开了过来,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坐船回到岸上,曹步蝉打了个响指手指指向静竹深院深处,
“走,今天带你们看点新鲜玩意,保证你们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