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关厕所咯,难道你想让她在这里观摩?元瓷你口味好重啊。”赵少龙故意取笑她。
在元瓷第二个枕头砸过来的时候,有人砰砰砰地敲响他们的房门。
“谁啊?”怎么每次达到生命的大和谐之后都有人来敲门啊?赵少龙郁闷不已,心里心里瞎嘀咕。
“我,顾朝晖。”
赵少龙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迎接他的是顾朝晖那副无论白天黑夜都要带着墨镜的死脸。
“死鬼,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赵少龙白了他一眼。
顾朝晖永远都不能理解赵少龙的笑点,他点点头:“嗯,昨天催眠完刘敦敏之后,我还有点事,今天才回来的。有朝仓西子新的消息了,她被带离岐山岛,莫婉秋离开岐山岛到大陆来,就是为了押送她。”
“什么?她在哪里?天涯海阁想干嘛?!”赵少龙激动得不得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和华夏主人的交锋是从朝仓西子失踪正式开始的。他原本以为朝仓西子的失踪是华夏主人干的,后来朝仓西子却莫名其妙被天涯海阁掳走了。
顾朝晖摇头:“她现在吉林。暂时还不知道天涯海阁的目的。”
赵少龙恨不得立刻就赶往哈尔滨,但是现在沈阳这里正是风云际会之时,局势瞬息万变。挣扎了很久,赵少龙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心不在焉地把柳如云的事情和顾朝晖说了一遍,包括华夏主人让他刺杀谢晚春的事情。
顾朝晖听完就说:“没错,谢晚春这个人杀不得。谢晚秋是谢家的当家,但是谢家的主要势力是在西南一带,东三省被哥老会盘踞。所以为了安抚私生子,谢妄竹就让谢晚春到东北发展,一方面是因为东北不是谢家的地盘,谢晚春到这里来之后,很难势大超过谢晚秋。”
赵少龙被他逐渐点醒,接下去说:“想要谢家的势力扩大,让西南本家给自己撑腰是最直接的手段,但是谢妄竹却下令两边不能互相干涉,这是为什么呢?……”
顾朝晖点头:“没错,我也想不通这一点,难道是谢家本家不愿意给谢晚春撑腰?谢晚秋给谢晚春撑腰的话,即使谢晚春坐大了,东北也会被谢晚秋渗透得不轻,绝对不会被谢晚春一手把持。但是现在东北的谢家就完全是谢晚春的私人力量……”
“不对!”赵少龙忽然说,“西南谢家黑社会、公司和体制关系都是唯谢晚秋一人马首是瞻的,但是东北的谢家就不一样,黑势力与谢晚春分归两人管。谢晚春很想渗透到谢家六堂的势力中去,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好和文斩做了连襟……”
这分明就是想让谢晚春洗白,和谢家的堂口生意完全划清界限。华夏主人虽然手段狠毒,但是他好名声,不会无名无目就抓人,即使要栽赃,那也是要伪证俱全地栽赃。
谢晚春和谢家本家数十年没有联系,和谢家堂口又相互独立,所以华夏主人完全没有办法动他。
顾朝晖和赵少龙显然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无比震撼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叹:“高。”
赵少龙挠挠头:“即使这样,现在谢晚春摆明了是我们的绊脚石,这个人不能不除掉。”
这时酒店前台跑来通知赵少龙和顾朝晖:“你是302的赵先生么?谢氏集团董事谢晚春先生请您去一趟公司。”
“谢晚春忽然请我干嘛?”
“不知道,不过他说了,有些好玩意儿要给你看,所以让你最好一个人去。”说完酒店小妹就走了。
“上次他对元瓷那么喜欢,这次竟然强调让你一个人去。是鸿门宴,我和你一起去。”顾朝晖说,“我会催眠门卫。”
昨天毁了谢晚春和李进的合同,那份合同应该是谢晚春为了转移财产做的把戏。这个男人数十年不被本家信任和接受,赵少龙要到东北来接手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他当然要拼死反抗。
据说谢家在东北的局面是谢晚春一手打拼出来的。望着眼前高耸的谢氏集团大楼,金光打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赵少龙不由咂舌:“如果谢家是谢晚春接手,而不是谢晚秋接手,那现在会是多恐怖的一个商业帝国?”
顾朝晖摇摇头,一边踏进大门一边说:“不一定。谢晚秋至少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谢晚春却不得不死。”
保安果然只跟赵少龙一个人打了招呼,坐电梯一起上到顶楼总经理办公室,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谢晚春一个人。
谢晚春正坐在老板椅里,背对门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赵少龙来了,他才转过来。
“龙少。请坐。”谢晚春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脸上堆满笑容。文斩是他的连襟兄弟,昨天文斩想要杀赵少龙,谢晚春没有道理不知道。那文斩重伤,他也一定得到消息了。
“春哥,好像心情不好。”赵少龙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环顾周围,这个办公室现在半个秘书都没有,真是大的可怕,“春哥,你这办公室好大啊,那里是更衣室吧,藏个七八十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谢晚春端起茶杯,脸色一变,扯起冷笑:“龙少,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么?”
“为什么?”赵少龙装成很好奇的样子问。
谢晚春忽然举起手中的茶杯,做出要摔的姿势,哗地站起来:“因为我怕你赵少龙今天不敢来!”